原创： 南安 首发于公众号 锦素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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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年轻了
没成为想成为的样子
太年老了
没时间找情投意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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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了
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美梦
长大了
跟梦寐以求的不一样的长大成人
故人
这个春天没匆匆而来，阳光特别的明媚。
这个三月没催生愁绪，雨只下了一点点。
这个日子没庸庸碌碌，花开花谢千万遍。
2019年3月23日，己亥年【猪年】丁卯月己未日，二月十七，宜祈福。
如果快乐太难，那我祝你平安。
2014年2月14日，双节，情人节遇上元宵节，终成眷属遇上灯好月圆，比翼连枝遇上福寿齐天，我千挑万选的日子，我要与你从此山高水长，再无来日方长，一如你精挑细选了日子，要与我远走高飞，至死不渝一样，开始和结束都必须被铭记。
我没想想起你，只是春日如翡，鸟语花香，独坐阁台，阳光暧昧，暖洋洋的，我陷进了往昔里，一下子醉了而已。
2017年，你的微信给我发来信息：我就要结婚了，我要把你删掉了，祝你以后嫁得如意郎君，出门在外，万事周全。
我如鲠在喉，好在时光够久，够我云淡风轻的回你：祝你终娶得良人，从此夜夜春宵、举岸齐眉、白头偕老。
我说完就先删了你，我是个凡俗之人，更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只允许你说开始，往后都是我说了算的，结束的权利更是不容你侵犯的，只有我，只有我自己，才可以。
我极擅将别人情爱圆满恩爱成章，我独独圆满不了我自个，我早就知道，你我之间的博弈要么我赢，要么你赢，从结束的那天开始，博弈才真正开始，而今仔细想来，输的一塌糊涂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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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岁月，恍若隔世，此去竟是这么几年。
这个回忆，你不会看到，因你是故人。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生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结束
我要从结束开始说起，我不要从开始说起，因为我怕写了开始，我不忍写出结束。
2013年冬，我跟你抱怨武汉的冬天，湿冷，风还大，我出个门回来就会头疼，我频繁的跟你说起，但你好像工作忙，无法分心关心我，我说的有多频繁，我生气就有多频繁。
面对你我身上所具有的愚蠢、贪欲、粗暴乃至卑劣，一一无处遁形。
要你眼里是我，心里是我，嘴上是我，手上是我，所有时间里是我。
我是个混蛋，可我当时不知道。
在我快要放寒假离开武汉讨厌的冬天的时候，我兴高采烈的跟你说，我们可以见面了，你打断我的兴致勃勃，你轻声和我说，前段时间你们科室来了一个小姑娘，和我一样大，长得也小巧玲珑，和我一样讨喜的，领导把她安排在了你手下。
我笑嘻嘻的说，那不挺好，你们科室全是男人，好不容易来个女孩子，还是跟我一样讨喜的，我都想见见了，回来我去见你的时候，你可以把她带上？对了，你们关系好不好？
你语调低沉，你说，处的还行，不会差的。
我恍然大悟似的说，倒也是，你应该算她领导。
2013年快要结束，我没如愿以偿的去见你，我和你商量，你年假来我家。
你说过年要回西安，恐怕没时间。
我说，你路途假年假什么的七七八八应该有20天了，实在不行，2月14号双节的那天，我们一起过就好了，我们还没一起过过情人节，过第一个情人节就是元宵节，可真好。
你似乎在算时间的仓促，隔了一会，你说好。
我太年少了，我不懂言语背后的拒绝，我更不懂世间的兜兜转转。
我忽视了，从你告诉我那个小姑娘的存在的时候，每次电话你都会说起她。
我忽视了，我们虽然结识好几年，可我从不知道你的世界是什么样，我们相识的时候你奔波在上海，2013年你都已经在四川某个科室立足了。
其实我也不傻，真的，我虽然没告诉你，但是我告诉过我自己，你与她不过是认识几个月的，而你与我，是好几年的，难道我还比不过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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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心思都附在了，我大学毕业之后，我就可以与你男娶女嫁，长相厮守了。
春节过后，你如约而来。
世间之事，谁能说得清道的明呢。
时间可不管你期待什么，计划什么，它一板一眼的，一点不关心你我。
你来了，我就生病了，每天跑医院，年少轻狂，不懂收敛脾气，对病痛也只会恐惧，我像是展不开翅膀的小鸟。
我横眉冷对你，我这人从小就特别讨厌医院，我像是要找个喘气的地方，身边恰好是你，我更是有恃无恐。
2月13号，你走了。
你走后，我妈问我，你怎么这么急。
我说你科室有事。
但我知道的，你前一晚上突然提起小十七，我问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你说那个时候你们一群人不是还闹了那么大个乌龙嘛。
我说是啊，现在她们偶尔还会提起来，不过不喊他小十七了，喊他小十四。
你说，你啊，总是没心没肺的，那个时候我其实有点不开心的，你说你都有我，怎么还随着她们瞎闹，你还真去说你看上了。
我说我们之间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爱玩，我玩了都会主动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
你说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爱玩。
你说你的病也好了。
你说以后照顾好自己。
你说你体质还是不怎么好。
你说少熬夜。
你说年轻就是好。
你说在大学可以遇到好多好多年轻小伙子。
我感应到了，我从你身边站起身，我看着你说，那个小姑娘和你关系是不是特别好。
然后我们都没说话了，我跑去玩游戏去了，也不管你，13号我醒来，只看到你发的信息，你说科室忙，就不过情人节了。
曾经我们之间一步之遥，从此，我们之间天涯海角。
我等也要等到情人节，在双节凌晨十二点，说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我的爱在心里，埋葬了，抹平了，不曾想，几年了仍有余威。
开始
故事说到这，我突然不想再说别的情节，可我担心若是回忆都不一刀两断，那我阳春三月还该沉醉好多年。
你是我这么多年的心头病，也许不是爱情，可是却又是我曾经的全世界，我们的认识，在这个事故之后，你再也无人可以替代。
2009年，我因为不满学校宿管阿姨的管束，夜半三更，弄了鞭炮丢宿管阿姨拐角的门口，然后辗转周折，2010年，我搬进了校外租的房子里。
从此更是无拘无束，自身天性不羁，简直是要把世界翻个天。
这一年农历九月最后一天，我发小生日，我们一群人晚上过完生日喝好酒，浩浩荡荡的去网吧玩游戏。
凌晨四点，我肚子很痛，拉着发小还有朋友去上厕所，我是个白天胆子特别大，但是却恐惧黑夜的人，厕所在三楼拐角处。
她们很快解决好，我喊了一句，你们留一个人等我就行。
肚子疼，很是废了一点时间，我起身的时候却心里很慌，总觉得会有事发生，我喊了几个朋友的名字，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我手放在厕所门扣那里，却怎么也不敢打开门。
我像反应迟钝又像反应很灵敏，不敢开厕所门出去，索性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喊朋友，手机却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关机了。我瞬间心急如焚，冷汗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我开始更大声的喊发小名字，但是我却听到了关厕所房间门的声音，这个厕所房间一共有三个厕所隔间，关厕所隔间的门的声音和关厕所房间门的声音是天差地别的。
我第一次知道害怕，厕所房间门一般关上，是没人可以从外面进来的。
也许我是惊慌过头，更也许是我那时候一点不贪恋世界的心思又冒出来，我开始变得安静，听天由命。
没一会外面就有人开始敲我隔间的门，敲了好一会，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打开了隔间门。我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见我开门，分秒之间便抓向我的手。
那个时候我心头万般心思，他抓我抓的很用力。我所有的惊慌早在之前就用光了一样，我挣扎了一下发现他抓的我更紧了，我像被惹怒了一样。
我语气不善的说你抓疼我了，轻点。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句话，他还是放松了力道。他看着我，他说，你陪我一次。
他很高，头发长的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心里想起我在天涯论坛看的，遇到歹徒，要尽量与他们周旋，要挑一些世间人道的话说。
我看着他，我说，你结婚了吗？你有孩子了吗？你这么年轻，也许还没有对象，那你家里有姐姐吗？有妹妹吗？我跟她们是不是一般大？你是混子？我也是混子，你不用恐吓我，我是高中生，可我不是好学生，我就是混混儿。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只要我从这出去，你也跑不了，除非你把我杀了。
他好像被我说愣了，又或许没有，但是他只是抓着我，他好像很挣扎，可我根本不敢揣测更多。
我只是接着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谈恋爱，就像别的人谈恋爱一样，你家是那里的？你知道那谁吗？他还得喊我一声姐。
也许很久，也许也就是几分钟，外面有人开始敲门。
我说有人来了，你要是再不打开门，外面一会更多人，这已经早上了，网吧上网的人很多都要上厕所，你不把门打开，总会出现问题的，你打开门，我跟你走。
我在跟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自己的位置，我的隔间是挨着墙壁的一间，正对着厕所房间门，左面是厕所房间的窗户，这个厕所房间本身就是楼梯拐角处打出来的，空间不大。
也许是我从小到大就是混子的原因，更也许是我从小有过喝农药离开这世界的想法，我一点也不害怕了，只是心脏还在咚咚的跳着。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推厕所房间门，不知道是他关的时候没反锁还是锁坏了，外面竟然感觉就要把门拍开了，他急忙腾出一只手去抵着房间门，我马上挣脱他的左手爬上了窗户上。
外面骂骂咧咧的，外面更大力气的敲打门，他赶紧双手一起抵着门。
我踩在窗户的小台梗上，我突然又害怕起来，外面不算很黑，但我也看不清下面到底什么情况。我声嘶力竭的说，你要么把门打开，让我出去，要么我就从这跳下去，你自己选择。
不知道是越来越大的敲门声惊慌了他，还是他真的担心我跳下去，更或者是担心外面人听到我的声音，他小声的说，我开门，你别跳，别跳。
我不跳了，喊着他开门，他说你不要说话，等外面的人走了，我就开门。现在外面有人，我不能开。
我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外面的人嚷嚷着说这门估计坏了，怎么也打不开，MD，去四楼电玩城上。
外面一会就没了声音，我开始喊他开门。他好像又犹豫了，我说再不开我跳了，一只脚准备伸出去，他又忙说不要跳，并转身把门打开了一点，手还是扶着门。
我说你把门拉开，并站到楼梯处，不准扶着门，不然我还是选择从这跳下去。
楼上传来说话声，他赶紧退出去了，我马上跳下窗台跑了出去，他拉了一下我的手，没拉的住。
我跑进网吧，我逮着发小问，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为什么？
在我的愤怒下，她们都取下耳机，问我怎么了，我还是只问发小为什么不等我，她很小声的说，因为我最先出来，你说留一个人等你，王X还在厕所，我以为她会等你。
我好像泄了气，我愣愣的坐下，说没事，没事，算了，算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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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回到出租屋之后，我再也不敢面对这个世界。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开始恐惧社交，我开始整晚做噩梦，我开始拒绝见任何一个人。
我所有的张扬跋扈在那之后都不见了，我不敢说，我怕，我谁都怕。
我几乎不出门，我没日没夜的看小说，看到睡着，睡醒了又继续看，我不管不顾。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可班主任来出租屋找到我的时候，他说我已经一个月没去学校了，他说，你再这样，我就要让你请家长了，他说，你以往逃课我不管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直不去上课。
我像惊醒的梦中人，都一个月了啊。
我开始被班主任每天打电话叫着去上课，我开始面对这个世界，朋友们见我终于出门，跑来问我那晚到底怎么了，我轻描淡写的说过去，她们说也许只是一个看片看多了，突然起意的人，幸好，我也笑着附和，怂货。
我开始强迫自己走出来，我试着去做更多惊世骇俗的事，我甚至开始想着把那个人找到，砍他。
我游走在这个城镇的大街小巷，我又开始去网吧，我开始真正的活在虚拟世界，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你出现了。
我说我想死，你说活着很美，你还没见过这世界。
我说我心苦，你说世人都苦，所以你要寻找美好。
我说我恨，你说恨没有爱来的轻松惬意。
我说什么，你都有话头。
你稀释了我的轻生，唤起了我沉睡已久的活波开朗。
2011年天空飘起雪花的时候，我兴奋的打电话跟你说，我们这居然下雪了也。
你喊我伸手接雪花，然后告诉你雪花都有什么形状。
我在教学楼的阳台跑来跑去的接雪花，甚至把我狐朋狗友都吩咐下去，给我找出雪花的形状。
在我气喘吁吁的跟你说雪花都有什么形状的时候，你问我雪好看吗？
我说当然啦，我从小到大见的雪少，还是2008年雪灾的时候见过。
你说我的家乡在北方，那里一到冬天就下雪，你要不要跟着我，以后年年有雪看，想看多少有多少。
我想都没想的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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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我的不想回忆，一如那个事故有多惊心动魄，你对我的意义就有多惊天动地。
我不想再回忆，我要仓促落笔。
时至今日，我要告诉你，我只怨过你一件事。
你告诉我说科室有事必须回去，可是后来，我在姐姐的空间里看到上元佳节，你与佳人赏花灯的照片，你穿的西装革履，那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
空白
关于相守
关于爱你
关于世界
都是那时我的梦
如今我深夜饮酒
杯子牙齿碰一起
是梦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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