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字文台,孙策之父,因得传国玉玺而遭人暗算,死于乱箭之中。孙策讨回父尸,厚葬,日夜痛哭于坟前,以仇人之首祭之。
袁术见其忠勇双全,愈发重用,但他自己早已有称帝的野心,就顺势扣下孙策的玉玺,加封其为折冲校尉。孙策心有不甘,但还是妥协了。孙策谢过袁术,择日起兵上任。
孙策一行途至历阳,忽遇一军。为首的是位少年将军,资质风流,仪容秀丽。见了孙策,下马便拜。孙策赶忙扶他起身,这才看清是同窗好友周瑜。
“阔别多年,不知策兄可安好?”周瑜笑道,“我特地来寻伯符,只为效犬马之力,共图大业。”“公瑾有王佐之才,策今得之,天下可图矣!”孙策大喜,邀周瑜一同畅饮,促膝长谈,共枕而眠。夜色笼罩下的江东,格外寂静。深蓝的云层间透过几丝霞光,温润如洗。
孙策轻轻拈起周瑜鬓旁的一缕长发,说笑道:“闻言公瑾眼角有一美人痣,今能一见,果真如此。自古美玉,无瑕耶,有瑕耶?”周瑜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凝视着他的眸子。“公瑾,我……”孙策怔了怔。“伯符所言极是,瑜竟无言以答。”周瑜轻声道。
周瑜说完又转回身,背对着孙策。孙策心知他不高兴了,准备道歉。“公瑾休恼,策知错矣。”孙策抓住他的衣袖。倏地,周瑜坐起,紧贴孙策的耳,柔声道:“瑜少玉面,惟眼角一痣。然此痣,见卿则无,不见则有。”
孙策微愣,盯着周瑜,看了很久。
果然,那颗痣,周瑜抬目时隐,垂睫时现。一点瑕疵,却遮掩不了你那一世风流,孙策想。“伯符,若再不歇息,天欲破晓耳。”周瑜看向军帐外。孙策执周瑜之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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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孙策醒来,发觉周瑜早已不在帐内。正忧虑时,忽闻琴声悠扬,不绝如缕。如仙乐般动人,如山泉般清灵。孙策整装出帐,见周瑜一袭青衣,于帐前弹奏古琴,低眉垂眼,十分好看。他不禁驻足,赞叹不已。
“袁公路让我去取皖县,不知公瑾是否愿意与策同去?”半晌,孙策才缓过神来问。“既然伯符相邀,瑜必然同去。”周瑜不再弹奏,命左右收好古琴,“然则何时?”“今日便往。”
孙策之勇,名震江东。周瑜少时习武,与孙策一同攻城,竟无败绩。然而城内百姓拼死相抗,周瑜不愿滥杀无辜,便请求孙策暂时免战,孙策应允。
“伯符欲取此县,必先服众,并安抚百姓。百姓厌恶战乱,最恨烧杀抢掠,吾众切不可成为害民之贼。”周瑜谏道。
“公瑾所言甚善,吾已知矣。”孙策道,“汝等皆可退下,明日我自有计划。” 众将士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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