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又叫叉麻雀。以前,没有自动麻将桌时,都是手叉。牌胡下来,推倒。四人,八手,叉来叉去,哗啦哗啦。喜欢的人,听见这声音,手就痒痒了。
在我们家里,外婆是个老麻将了。她一点点大时,跟着太外婆,拎着个小包包,各处去打麻将。一点点大时,她就把红中发财、百搭白板、一筒九饼.....张张熟记于心。外婆的几个子女,除了我母亲,个个麻将精通。那时候过年,去舅舅家里是最热闹的。开一桌麻将肯定不够,舅舅舅妈、姨妈姨父、以及众多的表姐妹们,一开就是三桌。谁轮不上麻将桌都没有关系,但是一定不能落下的是外婆。通常外婆和表姐妹们打,父母们早就叮嘱过,不许捉外婆的放炮牌,总得赢个几块钱吧,不然对不起“老麻将”这个称号。一场牌下来,外婆嘴里一直不停的笑骂:“大花,又放炮了哦。哈哈哈。”“小花,你个小人精也放炮啦,哈哈哈。”
我和母亲不会打牌,在三张桌子间穿梭着,倒茶、递吃的。看看三姨,脸憋得通红,一声不吭,只管摸牌打牌。呀!三姨准是输钱了。另一桌上,舅舅“嗯哼、嗯哼”欢快的轻咳了几声,“你小子,哈哈,放炮了哦。”我的小姨父“呵呵呵”憨笑几下,乖乖的把牌钱奉上。我的这些家人们,可以这样玩三天,不觉得累的。
我学会打麻将,是在我成家做了全职太太后。那时候去健身房,老板娘金姐,她家里和我家是做同类生意的。原本就认识,我去的多了,就熟悉了。金姐喜欢打麻将,有两个混熟的会员也喜欢。在他们仨的有心栽培下,我终于不负众望,成为了最佳牌友。我们经常是锻炼完,去健身房三楼小包间里,玩个几圈。看看谁赢得钱够宵夜了,说停就停。烧烤、啤酒,吃好喝好,开心地各自回家。几个月下来,锻炼的效果实在是看不出来。
“金姐,我发现我们是离不开你的健身房了。每次我们锻炼完,小肚子刚下去点,马上整个宵夜,又给长回来了。”我喝着啤酒,笑嘻嘻的冲着金姐说。
“那你们开心吗?开心么就好了啦。”
家里看我打麻将越来越频繁,好奇过来看了几圈。到家就给我下了定论。“你打的就是娱乐麻将,牌不会算,牌钱也不会算,绝不好去外面玩的。”
有天,我刚到健身房,换好运动衣,家里来电话了,“过来麻将,三缺一。”
“你不是说我不好出去打的吗?”
“你必须来,就是需要你这样的打牌效果。”
我过去一看,明白了。都是生意上的重要朋友。
我胡牌,“哎呀,多少?你们帮看看。”
他们胡牌,“呦呦,手气真是好,多少的?”
那场牌,打得很开心。他们仨赢,我输的也不算多。这样的麻将,用人家的话来说,叫“社交麻将”。
我有个同学,平时忙得,加班加点是常态,甚至双休都有工作安排。但是只要一闲下来,她就组织麻将。家里书房有个麻将桌,就是为了哪天下班早好召集一下,打个几圈,第二天工作都倍儿精神爽。打麻将,对她来说就是解压。
这两年因为疫情,我们家的春节大聚会也取消了。改成家庭群里的各家小视频,语音视频电话了,打麻将自然也是轮不上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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