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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麦当劳异常安静,错峰就餐高峰的我窃喜自己的决定是多么高明。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仅剩两片菜叶的汉堡,边认真地看同事刚发来的工作文件。突然,背后一声爆吼:“这么半天,你都干嘛了?废物!”随着吼声夹杂着“啪”的一声。
我猛然一颤抖,吓我一跳,这是多生气,拍着桌子在骂人?一大早晨就这么大火气,这得啥人、啥事惹了这位呀?我好奇心加本能催是我转头去看,抬头瞬间,发现周边餐客均与我一样,目光焦距同时转向我背后,那个吼声的来源。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一位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父亲,手还保持着拍桌子的动作,整个身子伏案,身体向对面倾斜着,气喘吁吁地盯着对面的孩子。因为背对着我的缘故,父亲的正面我没看到,但健硕的背影给人一种压迫感。我轻轻侧下身子,去寻他对面的孩子。
着跨栏背心的小男孩约莫六、七岁,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一支铅笔在作业本上努力地耕耘着。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是昨天太困了吗?没睡觉吗?在这躺着?”又是一阵疾风骤雨的数落。
小男孩像没听到,默默低着头,趴在本子上依然在写着什么。
“你这个笨蛋,你要干嘛?你就这么不听话吗?”爸爸像是总结,给孩子定位到。
这名父亲的怒火无法掩盖他的高音,类似于发泄与控诉。我实在听不下去,把剩下的汉堡一口塞进嘴里,拎起书包,抱起托盘就“跑”。我受不了这样的训斥,因为,这场景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我,这是父母绝对的无能表现。现在看来,就像一面镜子,透露出我过往的丑行。
走出麦当劳,我透过玻璃,向那桌望去,我看到了父亲正仇视着孩子的脸,手点着作业本,嘴唇还在不停地动,但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我很庆幸,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看着可怜的孩子委屈的样子,我知道他幼小的内心是多么恐惧与无奈。但看到他眼神木讷,脸无表情,可能在家里早已习以为常。是啊,这是外面,环境不同了,父亲依然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何况在家?
一盏青灯下,晚风徐来季,与您追忆今昔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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