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我们继续来分享第《浮生六记一书的第五部分:再回首,故人归,浮生若梦。
一、叹今朝,肝肠寸断
芸逝世后,承蒙好友资助,我又将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卖一空,亲自为芸办理了丧事。
呜呼!芸虽是一介女流,但却具有男儿的胸襟与才识。
嫁到我家后,我为了生计整日奔波,家里经常缺吃少穿,她却能迁就度日而毫不介意。
当我在家的时候,也只知道埋头笔墨之间,整日咬文嚼字,不为生计操心。
芸最终在疾病与颠沛流离中含恨而死,想起是我有负于我的闺中良友,我心悔恨不能自已。
因此,我劝世间夫妻,不要过于恩爱。
俗语说“恩爱夫妻不到头。”我们就是前车之鉴啊。
我想起林和靖“梅妻鹤子”的典故,就自号梅逸,意思是妻子已经逸去了。
我暂时将芸葬在扬州西门外的金桂山,我在那里买了一棺之地,按芸的遗言,将她先寄埋在这里。
只带着她的神位回到家乡。
母亲也很为芸的过世伤心,女儿和儿子都穿着丧服痛哭。
父亲不在家,弟弟却让我再回到扬州去,说父亲的怒气还未消,等他们劝解后再写信让我回来。
我大哭了一场,拜别了母亲,告别了子女,再次回到扬州,靠卖画度日。
因此我能够常常去芸的坟前哭拜,一个人影单形只,极为凄凉。
偶尔经过我们曾居住的房子,回想过往,不禁伤心落泪。
读书‖《浮生六记5》(76)二、忆往昔,浮生若梦
当初,芸和我喜好相同,而且能读懂我的眉目言语,只要一个眼色,她就能做得头头是道。
我说可惜她是女人,如果能变成男人,我们一起遍访名山,畅游天下,岂不快活。
芸说,等她两鬓斑白后,可以陪我游玩。
我恐怕两鬓斑白后就走不动了,她说那就等下辈子。
但她总觉得,不忘记此生,才更有趣。
我笑,如果来世不忘此生,到了洞房花烛夜,细谈这两辈子的事,哪还有合眼的时候!
那年七月,我们暂租住到一老妪的家里,四周都是菜地,院墙和门都是篱笆编的,门外还有一个小池塘。
绿树成荫,群禅鸣叫。颇有一番野趣。
我们白天坐在柳树浓荫里垂钓,晚上登山观赏晚霞夕照,并随意联句对对。
后来又买来菊花,种在篱笆周围,九月菊花盛开时,再来住。
一起吃螃蟹,赏菊花。
芸说,将来迁居此地,美田十亩绕屋菜园,种瓜种菜以供生活之资,我画画她刺绣,以此来满足诗酒的开销。
布衣便饭便可快乐一生,不必再考虑到外面谋生了。
我很赞同她的想法,但如今,即使有了这样的地方,知己却早已死去,真是让人遗憾呀。
读书‖《浮生六记5》(76)三、遭家变,心灰意冷
重阳节那天,我去芸的坟前祭拜,看到相邻坟墓上的草都是枯黄色的,只有芸的坟头依然保持青绿。
守墓人说,这是块风水非常好的墓地,所以地气才如此旺盛。
我心里暗自祝祷:秋风已紧,我身上衣服依然单薄,芸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找到一份差事,度过这剩下的半年。
不久,我在江都衙门里谋得一份临时的差使,因此才得以添置些御寒的衣物。
我早晚占卜,盼望家里的好消息,却一直杳无音信。
直到收到女儿的信,才知道父亲已经病亡。
我痛如锥心刺骨,却也来不及了。连夜赶回家,跪在父亲的灵前痛哭。
母亲问我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告诉她,我能回来,多亏清君给我来信。
母亲盯了一眼我弟媳妇,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因我曾经过继给堂伯,弟弟怕我回来争遗产,故意瞒着我的。
守灵期间,没有一人告诉我家事,也没有人和我商量丧事。
我自愧没有尽到做儿女的责任,也没有脸去询问情况。
直到一日,有几个向我讨债的人来到门前大呼小叫,我斥责他们在办丧事的时候来追债,未免太过分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是弟弟背后唆使他们来的。
我对弟弟说,我做哥哥的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未作什么恶。
我当初过继给堂伯,没有要他分毫遗产,现在为父亲服丧,只为尽人子之道,不是来争遗产的。
大丈夫贵在自立自强,我既然是一人回来,仍旧会一人走的。
哭完父亲,我向母亲叩头辞别,想从此告别凡尘,到深山修道。
朋友劝我,家庭到了这种地步,固然很令人气愤,但是父亲虽死了,母亲还活着,妻子虽死了,儿子却还没有长大成人,这样飘然出,于心何安?
于是我暂时搬到一个寺庙里先住下来,等待机会谋一份差事。
后来我谋到差事后,叩别母亲。
当时母亲已搬到亲戚家借住,只因父亲的故居已经被卖掉了。
母亲嘱咐我说,重振家风和名声就指望我了,我弟弟是指望不上了。儿子逢森送我离开,半路上泪流不止。我叫他不要送了,赶快回去。
顺路又去看望了芸的墓地,然后和朋友逆流而上,得以游览沿途的山水名胜。
第二年十月,在女儿的信中得知,儿子逢森已于四月间夭亡。想起儿子为我送行的情形,却是我们父子的诀别。
呜呼,芸和我只有这怎么一个儿子,却得不到衍生续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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