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闷这几天的心情糟透了,他想找个发泄的出口,陌生的美眉是最好的选择。
网络把这件事变得极其简单,李闷登陆了一个交友平台。
女孩的头像一个比一个性感,李闷犹疑着。
P图技术可以瞬间制造出无数美女,通过头像来判断对方的容貌太不靠谱了。甚至,看似妖娆美女图片的后面,隐藏的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网络让人们轻松变换着容貌和性别,只有到了床上,才能见到真实的容颜,分出雌雄。这不能不说是人类遮羞手段的一大进步,同时又是一个悲哀,人们不敢轻易相信网上任何人的资料了。
李闷点上一支烟,猜测哪个更像美眉,哪个更魅惑。
子嫣,引起了他的注意。刚一看到这个名字,他就产生了许多美好的联想,弃“紫”字不用,而用“子”,这个人一定不凡,聊聊。
“是女士吗?”他问得很直接。
“如假包换!”对方的反应很快。
“那就好,那就好!”李闷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看来今天有点戏,他继续问:“姑娘哪里人?”
“姐姐我是廊坊滴,你呢?”
“廊坊哪里?我,廊坊子阳北区!”李闷步步紧追。
“午南区。”
“午南哪里?我蓝水湾!”
“查户口啊你,有完没完?!”
看来不好对付,要动点脑筋,李闷想。
“喜欢听故事吗?”李闷换了一个话题。
“好吧!看你老人家有什么新鲜玩意!”那边是不屑的口气。
“带点颜色的,能接受吗!”李闷开始试探。
“行吧。”她回复。
这下李闷放心了。
“有一个逃犯,被送进沙漠腹地。一天,他趁看守不注意,偷了一头骆驼,逃了。”
“走啊走啊,整整两天两夜,他带的水袋快要用完了,可漫漫黄沙一直看不到尽头。”
“他想,这辈子就这样结束了忒遗憾,连个女人还没碰过。他变得非常沮丧。忽然,他发现带出来的是一头母骆驼,将就点吧,反正都是母的!”
“这么变态!”她插话了:“不过可以继续!”
看来子嫣可以接受的尺度不小,李闷心中暗喜,今晚他们很可能成就好事。李闷来了精神,继续讲:“骆驼很高,他够不着,于是就在骆驼的后面堆沙堆,堆好后,把骆驼牵好位置,他便上了沙堆。”
“但是,当快要成功的时候,骆驼突然向前移动一下,他前功尽弃。于是他只好继续堆沙堆,骆驼再次不配合,继续向前移。他屡败屡战!”
“这时,走过来一位姑娘,她也是沙漠里的落难者,颇有几分姿色。姑娘向他乞求水喝,并主动说,如果给她水,随便男的怎样都行。”
“逃犯看看水袋里的水也没几口了,反正都是死,就给她喝了。姑娘喝后,说,大哥,我喝了你的救命水,你现在想让我干什么都行。逃犯开始还不好意思,最后还是红着脸对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闷故意沉默了一会儿,子嫣果然着急了,问道“怎么了,完了?逃犯说了什么?”
“逃犯红着脸说,姑娘你帮我牵着骆驼,我要办件没有办过的事。”
李闷本以为子嫣会爆笑,然后骂他,没想到子嫣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好笑,还有吗?!”
“有,多着哩。” 李闷刚才的段子,虽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是子嫣现在如此主动,依然让他兴奋不已:“给你猜个图形谜语吧!”
“(o)(o)”他随手打了个简单图形发过去,也忘记是在哪里见过的,反正觉得挺有意思的,只要和女人的敏感部位有关联的,他都觉得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两只眼睛?”
“错,是完美的胸部!”
他又发了几个“()()——高头头的胸部”
“( )( )——被玻璃压扁的胸部”
“(. )( .)——外八字的胸部”
“( Q ) ( O )——带伤疤的胸部”
“(o)( O )——不对称的胸部”
“哈哈,不错!还有吗?都是你见过的吗?”她终于笑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不知道你的是?……”
“( . Y . )”
“哇!波霸美少女?”李闷兴奋起来,正在打字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不完全正确,是美少妇!”她回道。
李闷立刻回复:“怎么知道真假?除非我亲眼……嘿嘿。”
“是吗?恐怕你没有机会了,癞蛤蟆!俺已经名花有主了耶!”
“癞蛤蟆这里给你敬礼了,请问是不是鲜花插在了沙漠里,我这里还有牛粪呐!”
“谁稀罕牛粪,我倒是插在了花瓶里!”她写道。
李闷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生活好像缺少男人的滋润,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她对男人有一种渴望,但是又不想让人看出她的焦虑和无奈。
可怜的花瓶里的花,成了摆设,不等耗干瓶里的水,便会枯萎凋零。她应该需要李闷这滩牛粪吧!
“此言差矣,俗话说的好: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你莫非真要花瓶,只图一时的荣耀,而最终摆脱不了枯死的命运!哥哥我才是营养之源啊!”
“一夜情可以考虑,只是我从来没有过,先说你的情况吧!不会是个丑青蛙吧?”
“反正跟我熟的女孩都在考虑嫁给我,我的外在还是有点迷惑人的吧!”李闷对自己的颜值相当自信。
“贵庚几何?”她没有表示怀疑,进一步问李闷的年龄。
“年已弱冠非童子,相距而立许多年!”
“成长环境呢?”她接着问。
看她的来言,素质应该不低。李闷更满意了。他很快打过去一个顺口溜:“从小玩个破皮球,望着别人住高楼。也想得闲一个秋,匆匆来去信难求!子嫣,你呢?”
“从小都是住高楼,看着别人玩破球。也想缠绵死不休,杯弓蛇影信难求!”
“子嫣有才气,在哪里高就?”
“想见我吗?”
她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这让李闷有点意外,不会这么快吧,我还没展开攻势呢!
但是李闷没有拒绝,傻瓜才拒绝呢,他们约会地点定在了二人之间的国际饭店。
一月份的夜,很冷。李闷将羽绒大衣的帽子紧紧扣好,等候在国际饭店前的停车场边。
按照约定,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她出现了,比李闷想象的年轻许多。黑色紧身衣裤,身材很婀娜,扎着一条红色围巾,在寒风中摆动。她满脸的笑意,让人迷醉。
李闷迎上去,问:“你,你是子嫣吧?”
她点点头:“你比我想象的要好,又高又帅!”
双方互相满意,这是不错的开始。
子嫣,美女一枚,但身上没有那种单纯的味道,而是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丰满而不招摇。
李闷很有型,高挺的鼻子,一度让许多女孩着迷。
他们挽着手,看上去很般配,俨然一对夫妻。
洗过澡,将床头的灯光调暗,他们在床上缠绵起来。
子嫣身体火热,水漫金山。李闷赤裸相见,提抢上阵。
没想到,子嫣却一下推开了李闷。
李闷愕然地问道:“怎么,后悔了?”
她笑着说:“网上的你好像很有才气,现在你显得有一些猴急。你如果能将现在的情景用诗词写出,今晚开房的费由我出,如何?”
李闷万万没想到子嫣会来这么一手,看来是想验证他的真伪,这女孩果然有心计。如果李闷是个冒牌货,这下肯定要露馅了。
好在李闷货真价实,他略加思索,奋笔疾书,一首“事前诗”便跃然纸上。
罗衫初解小蛮腰,
轻拢鬓丝碎步摇。
单枕不解灯灰意,
双臂轻舞抚玉桃。
子嫣看看写在酒店信签上的诗句,又有看看李闷,点点头说:“呵呵!行啊,不过离风流才子还有一定的差距吆!嘻嘻!”
说完将李闷压在身下,疯狂地亲吻起来,哪里有半点姑娘的矜持。
她的嘴唇滚烫,就像一轮燃烧的太阳,野香裹着清香,将李闷从水里拖到火里,从地狱送到天堂。
她的舌尖很灵巧,就像伶俐的猎人,围剿他,吞噬他,将他轻轻含在嘴里,又故意让他逃脱。
李闷忘记了连日的烦恼,内心升起无穷的欲望,他不顾一切地痴缠。
她是他的救赎,紧实而巨大的前胸是他温暖的家;她是他的整个宇宙,他将宇宙压在身下,拼命碾压。
在那一瞬间,她就是他的一切,是他水中的水,火中的火,是他的一切。
那一夜,做了三次,李闷被吃空掏尽,子嫣软成了一滩泥。
早上醒来,已经是十点半钟,李闷睁开眼,子嫣不在身边,他喊了一声“子嫣”,没有回应。
他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猛然清醒了,赶紧下床清点衣物和钱包。
还好都在!
他走进洗手间,看到一张纸条,下面压了八张一百元的钞票。
纸条上写道: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你是我第一位一夜的情人,感谢你给了我这一切,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夜的欢娱,如果你有一天想到我,请打我的手机。八百块钱,是开房的钱!
李闷尴尬地一笑:唉!原本出来寻开心,没留神却成了别人的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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