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阳光明媚,时常夹裹着小风,有些微凉。上班路上骑着我的小电动,总喜欢四处看看,因为到处是地黄花的芬芳。
地黄花为多年生草本植物,高10-40cm,全株被灰白色长柔毛及腺毛包裹,几片深绿的叶子,支起高高的杆,顶端是三四朵粉色小花,好似三五好友一起吹着唢呐。
而今天却消失在了园艺师傅们的快刀之下,心里总有些不舍。看惯了人为艺术,总觉得自然的才是对艺术最完美的表达。每逢在趣头条上看到上山挖兰、抛桩的镜头,内心始终愉悦不起来。
破坏植被与杀戮野生动物有何区别,不都是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吗?只是动物流的是血红,植被流的是汁液罢了。
初见地黄花是在孩童时期,相识却是2015年的春天,是园林的一位老师傅在小区一隅看到时告诉我的,地黄花是种普通的野花,也是一种中药材,河边,地头常有,只是近些年除草剂的缘故,就再也寻不见了。
地黄花,中药名。为玄参科植物地黄Rehmannia glutinosa (Gaetn.) Libosch.的花。分布于河北、山西、内蒙古、辽宁、江苏、浙江、安徽、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四川、陕西等地。具有填精补虚之功效。常用于消渴、肾虚腰痛。
搬家至徒骇河畔已三年,唯有今年开放的最为茂盛,一簇簇,一朵朵,甚是应景。即便是这么喜爱,却从未停下脚步,近距离观看过,只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归。就像冬日前急于南下的候鸟,为生活竭尽全力逆风飞翔,只是忘却了身下的这片大好河山。
直到今日清晨,方才明白失去是瞬间的,也是不可挽回的,地黄花如此,我亦如此。
试问自己陪家人散过几次步、踏过几回青,和孩子做过几次亲子游戏,陪伴父母吃过几顿饭。
就像这河畔的地黄花,每次都想驻足拍张照片,总觉得时间还是有的,机会还是多的,而就在今日,一切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到底是哪个混蛋告诉自己,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自己犯下的错误,为何要让时光、岁月买单,自己扼杀的光阴,为何要让时光、岁月赎罪,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吗?自己不就是那个大混蛋吗。
无知的我总是尝试找寻各种理由来藏匿自己,以保证美好的光环不会陨落,正是无底线的粉饰将自己投放在割草机的刀片之下。
刀锋划破的地方,不见一丝痕迹,就好像这里从未生长过地黄花一样。
阳光依然明媚,小风仍旧清凉,我的小电动也不曾停下奔跑,唯有我坚持那是地黄花生长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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