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面前,你会像狗一样毫无意义的死去!
对于低端的人类来讲,战争,就是一场巨大的屠宰运动,只要你稍微有些松懈,那么屠宰者就会像巨大的绞肉机一样,将你绞到体无完肤,甚至死无全尸,或许人们心里总会带着侥幸,期望战争不会波及到他们这小小的村子,但——这是战争!
伽尔是个平民,生活在靠近北海的泰瑞帝国,泰瑞帝国很大,对于他们这个村子的人来说,就像是北国矮人在望着西方巨人的感觉。所以他们一度认为,泰瑞帝国很强大,因为他们在看向中土地图时,泰瑞帝国几乎占据了中土地图的半个版面。
伽尔在六岁的时候问过母亲,泰瑞帝国是不是就是中土大陆的天堂,小伽尔母亲笑着看着他,抱起小伽尔,指着远方的天空,说道:"小伽尔,天堂呢,是指没有战争,没有硝烟,没有烦恼的地方,你看,就像那片天空,当你望去时,你会觉得宁静,安详,温暖,那样才算天堂。"
小伽尔懵懂的点点头,望着母亲指去的那片天空,飘着的白云懒惰的在蓝天下游荡,时不时会转变成奇怪的但又熟悉的形状,耳边轻轻的响起母亲轻灵,悠扬的歌声,而在小伽尔眼中,远方的地面渐渐燃起熊熊火焰,白云逐渐被黑烟取代,蓝海般的天空闪烁着红色的闪电,阴暗的天空直接遮盖了整个泰瑞帝国,母亲的歌声也似乎随风越飘越远然后变成了惨烈的哀嚎,铁器的碰撞,火焰噼啪炸响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奏响一曲哀伤悲痛的交响乐。
……
伽尔望着为了保护自己的最后一人倒在满是泥泞;鲜血的土地上后,他已经不知道该是心中悲伤还是放肆用力的大哭一次了,今年他才14岁。
全死光了…
全村124人,只剩下他一个了,母亲,父亲,弟弟,所有人都死在了阿波罗的侵略者手中了。
伽尔被阿波罗帝国的天罚者架了起来,已经悲痛欲绝的他忘了反抗,忘了思索,只是一直呆呆的看着最后一人倒下的地方,那是他的父亲。
伽尔被架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天罚者像是一群没有人性,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样将他的双手双脚用草绳紧紧的绑在十字架的柱子上,草绳勒的很紧,可能是疼痛让伽尔的意识稍微恢复了一点,十字架很高,他望向远方时,村子的一切都被他收入眼底。
火焰!火焰!!火焰!!!
不管是哪里,全部都燃起了一人多高的火焰,伽尔看到,他母亲与父亲的尸体被天罚者丢在了死去的人群中,另一边,一个天罚者将汽油一样的东西洒在母亲的身体上,在火把丢在母亲身体上的那一刻,伽尔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在黑乎乎的脸上冲出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他低头看向下面的侵略者,刻骨铭心的仇恨在他眼中浮现,这一刻的伽尔,内心是疯狂的。
一个天罚者面无表情的将火把丢进了伽尔脚下的草堆里,灼热巨大的火焰此刻不再是给你温暖与光亮的神圣,反而更像是邪恶的想要吞噬一切生命的巨大的恶魔,伽尔在火焰中心死死的盯着那个放火的天罚者,咬着牙抵抗着疼痛。
数十名天罚者聚集在了一起,一起抬头与伽尔对视,看着伽尔逐渐被变成蓝色的火焰吞噬。
呃……
痛,痛到无法呼吸,痛到深入骨髓,痛到眼泪还没出来便被灼热的火焰烘干。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战争!!!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杀戮!!!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死亡!!!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侵略!!!
伽尔听到远方传来歌声,但被火焰高温灼烧的空气已经产生了扭曲,他认为是死之前的幻觉。
我们平息战争!
我们制止杀戮!
我们没有死亡!
我们期望和平!
(是自由之子的战歌!有救了吗?)
伽尔的脸部被烧的血肉模糊,眼睛也已经睁不开了,但他似乎看到了远处的自由之子,耳边又响起兵器碰撞的交响乐,没有喊杀声,没有哀嚎声,也只是几十秒,伽尔的耳边已经一片安静了。
(赢了?输了?)
伽尔感觉自己周围的火焰被浇灭,虽然睁不开眼,但他能感觉到周围似乎只有两个人
"为什么?"
伽尔用尽最大的努力张开嘴,说出了这三个字。
"什么?"这个声音低沉,但伽尔并不知道是谁开的口。
"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为什么不能早早来?!!!"
"为什么等所有人死完后才来?!!!
"你们…来的太晚了啊!!!"
伽尔完全被烧焦的双眼似乎有泪珠凝聚,但无论如何,眼泪再也流不下来了!
周围没有人的声音,只有风在呼啸,火焰焚烧过后发出的噼啪声响。
"来的太晚了啊!!!"
伽蓝村消失了,被侵略者完全烧成了废墟,而全村上下124人,幸存者,只有一人!
这就是战争, 战争是残酷的,战争就是毫无人情味的死神,疯狂肆意的去夺走无数人的生命,来以此为趣。但相对于墨奥古城, 伽蓝村他们是幸运的,至少他们还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他们还有可以祭奠他们的后人,而墨奥古城,却是全城被屠!……
伽尔被带回到了自由之子总部,撒卡把他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所有的医生、护士、生物学家对伽尔进行医治。
但很遗憾, 伽尔全身的的烧伤高达百分之百, 即使是现在高度发达的生物科技也无法完全医治好他,其实他没死,已经是令生物学家很惊讶了。
"虽然活了下来,但他已经完全是个活死人了,当然,说活死人也不对,他意识很清楚,只不过他因为烧伤面积太大,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语言等等功能,毕竟,他的肉几乎全部已经是被烤熟的状态!"生物学家汇报完,低声叹了口气。
"这样啊…"撒卡接过伽尔的资料,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生物学家应声离去…
撒卡看着资料,没看别的,他看的是泡在营养槽里伽尔的照片,那个全身上下体无完肤的男孩。
"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为什么不能早早来?!!!"
"为什么等所有人死完后才来?!!!
"你们…来的太晚了啊!!!"
"晚了吗?"
撒卡慢慢的坐在凳子上,回忆着去往伽蓝村路上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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