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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的时候,在老家又见到了邻村的儿时伙伴张二虎,上一次和他见面仿佛还是昨天,转瞬之间已经有二十年了。个头不高的他有着一双精明的眼睛,见面总是套路似的寒暄几句,然后又各自叙述自己的种种经历,张二虎还是那么爱笑,依然还是他的话多。
张二虎说他有三个孩子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都已经十七岁了,最小的儿子正在上幼儿园大班,二女儿今年上初二,还说他老婆是广州人,在工厂认识的,走过南闯过北,稀稀拉拉已过半生,前些年们一直在外漂流,前两年才回来的,把老家的房子翻盖了二层小楼,他唯一的父亲去年没抗住也走了。
张二虎一边叙述他的故事一边抽着烟,烟雾缭绕,只言片语仿佛就是半生,我们留下了联系方式,互道以后常联系,夜幕降临后各自回了家。
回到家,晚饭后,我给妻儿讲述他的故事,张二虎自幼丧母,和他父亲相依为命,初三毕业之后就南下去工厂打工去了,认识南方一女孩俩人私定终身,就开始生儿育女了,后来补了一张结婚证,没有婚礼也没有办酒席,两女一男三个孩子,如今他老父亲也去了,张二虎两鬓斑白,一米六五的个头,体重却有一百八,再也不是那个秀气的少年郎了,我还翻出来老照片给儿子看,岁月不饶人啊,儿子告诉我说,通过我的描述他仿佛看到了中年闰土,我的朋友变成了中年闰土,而且举证他们课文上学的一二三点,一一对应,中年闰土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少年闰土我们学过,拿个叉子高高举起,对准正在偷吃西瓜的豺。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在梦里都是我和张二虎一起骑着自行车飞奔去学校的画面。
时光在变,我们也都在变,
岁月不饶人,苍天何曾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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