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07 周四 阴天
写在前面
首先,请允许我向周小强同学诚挚地说一声:“对不起”。
因为,在“国宝”这一章里,我没有写到他。不是有意忽略不计而是我真的忘了。我会把班里八位班委在开始时说成是六位,原本有六位男生是班级领导,而我却说只有三位,这是我的误记,也是我的失职,作为06----3的一名班级成员,我竟然不知道我们班有几位领导,恕罪恕罪,包涵包涵。
周来自山东潍坊,是标准的山东大汉,身高接近一米九,当时在我们中文系也是“顶天立地”的人物。
01.
新生军训时得穿统一的迷彩服,合身的好像不是很多,有的不是因为个子矮而差点被装了进去就是因为个子高而硬生生戳出去一大截,周属于后者。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细节,我那鬼点子像泡泡一样的上铺就送给周一个绰号叫“九分裤”。
别看他个子是高,年龄却不大,88年。大一时候觉得他眉清目秀的,等到大三时再看他,就觉得是沟壑纵横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大学三年,我就没见过周在教室的第一二排落座过,难道他怕自己堵挡住所有人的视线还是觉得自己即使是在最后一排也一样可以一览无余,尽收眼底?他和苗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课时好像几乎没怎么认真听过,脑袋瓜子里奇思妙想,常常令我大惑不解。他爱音乐,爱篮球,爱名车。他关注时事政治,关注国家新闻,关注那些在我眼里我从来都是走马观花似的东西。
02.
2009年4月下旬,我们班一行十几位同学在周的领导下,乘火车到呼和浩特参加专升本考试。
那天,集宁的天气特别冷,我还穿着夹袄。出发的前一天,周就下令要我们明天早上几点几点必须赶到校门口集合,过期不侯。我决定在考完试之后顺路回家,所以从集宁走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衣服,书籍,好几个行李包。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挤上火车的。只是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到站后,我们等34路公交打算到师大,周帮我拎着最重的那个装了很多书的行李包,上车后,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扭过头冲我嚷嚷:“以后,再也不带 你这样的人出门了,真是的,非得带这么多东西,累死啦!”好在有他这个免费的劳动力,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得以多么狼狈的形象出现在师大的校园里。
考试结束后一周左右,成绩出来了,周好像考了一百三十多,距离分数线还有几分,落榜了。他后来参加了大学生村官考试,并以第一名的成绩被留在了巴盟中旗。
去年夏天同学聚会是他一手操办的,也没什,就是想要大家聚一聚,开始他打电话,发短信联系了很多人,他们也告诉他会回去,等到聚会的那天,回去的是零星的几苗,当时,他坐在餐桌前,很感慨地说了一句:“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折腾了。”
我们这些从师专从集宁走出来的人,即使在别处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可是,集宁,似乎是我们每个人精神的栖息地。我们怀念它,不论何时,不管何地。我们对它,就像孩子对母亲,尽管也许这位母亲并没有给予我们什么可以炫耀的资本,也没有为我们打拼下什么江山伟业,可是,我们却一如既往地爱她,此生,永远都不会改变。
03.
第四站————她们
这些年来,据我自己的经历和体验,我觉得,我这人女人缘不差,男人缘太次。师专三年,除了我的男同学之外,我几乎没有认识几位男生,可是同样是在那三年里,我认识的女生,女人,却很多很多。
2008年秋后,我在公寓管理中心领导的安排下一个人住进了我们认为最好的九号楼女生宿舍里,开始了我的勤工俭学生活。
那里,环境好,设备好,除了工作期间,也很安静,不影响学习。我住在一楼,那时候一楼住的是07级中文系的女生,不过我还不认识她们。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
梅是我在九号楼认识的第一个外班学生,她也是中文系,她和她的舍友到我宿舍来烘衣服,我们还聊了几句。后来她们知道我也是中文系的,比她们高一届,于是,在快要期末考试的那段时间,她们就将课本带过来,让我帮她们画题。等到考完试了,梅和我说,你画得还挺准的,有好几道题都考出来了呢。以后,我和梅渐渐熟悉。大三时候,她在年前就帮我搜集毕业论文的资料,开学后,她将那些资料全部打印好送到我手上,真的,至今特别感动。
毕业时,我们一起吃了饭,她还送给我一只英雄牌的钢笔,叫我在师大继续努力。那时候,我们约定,在师大重逢。我等她2010年考专升本。2010年4月,很快就到了,梅参加了考试,我自始至终都坚信她一定能上。成绩公布后,我们却都傻了眼,她因一分之差,拆散了我们美丽的约定。那些日子,我不敢给她发短信,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安慰她。那些日子,我很难过,因为,我不能在师大陪我的朋友度过一年的时光。后来,她回了家那边,一心一意准备考公务员。我们的联络,因为我们的忙碌渐渐稀疏,但是,却从来没有间断。能在我最美的青春,与她相识,是我今生的幸事。
2011,祝福我的梅,梅开二度,璀璨一生!
04.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萍儿
在煤城乌海,现在我只有两位认识的人,一位是我们家敏敏,还有一位,便是萍儿。
我和萍儿相识,还得归功于我们的春草文学社。曾经,我在春草文学社联络部工作,后来又被调到编辑部。到大二下学期,我就不再关心部里的工作,但是我还是会按期在春草报上发稿。萍儿是后来加入春草的。也是在09年四月,我到呼和浩特参加专升本考试那天,刚下火车,出了站口,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她是春草文学社的,想为我做一期人物专访。我说我在呼市,不在学校。后来,她说她想占用我的一点时间,用短信的形式进行采访。
春草怎么会为我做人物专访?着实让我受宠若惊。我是春草的优秀部员,是每学期都会投稿的部员,直到我毕业离开。我对春草,是怀着很深很深的感情的,如果没有它,我的人生,也许就要黯然失色很多了。
再说萍儿,她后来发给我短信,上面共有十个问题,我一一作了比较详尽的回答,然后又以短信的形式回复给她。五一假期结束后,我返校实习,在宿舍里我见到了新一期的春草报,在那里我看到了萍儿为我做的专访。决定抽空去见她。她和我想象中的没有什么出入,开朗,活泼,健谈,漂亮。
她是08----一班的学生,我高她两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很快就特别亲密。她文笔不错,新闻报道写得相当好,还为乌兰察布交警写过颂词呢。前些日子,她打电话给我,说是到底要不要考专升本。我告诉他,如果你想要自己的理论知识有一个更高更深的层次,那么你就考,来了师大,不比你先前的日子,散淡慵懒,虽然忙点,累些,但是你是有收获的。两年下来,你就有很大的改变;如果你想及时参加工作,积累些工作经验,那么就好好准备招聘,准备各类工作考试,上岗,步入社会,开始另一种崭新的生活。不管是哪一种选择,不论走哪一条道路,只要你尽心尽力,全力以赴,那么,我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会成功的。
希望萍儿能按照自己的心愿,快乐的生活。
05.
那些你在我身边的日子————家属
如果你还有一点闲暇的时间来网上看看,那么,我亲爱的家属,请仔细阅读这些我为你写下的文字。如果你还有一方小小的心灵空地,那么,我亲爱的家属,请你不要犹豫,不要吝惜地将它留给我。
我记得,你是随着那些人,后来才进来我们3班的。你向晓虎借笔记,晓虎告诉你,我的笔记做得认真,于是你拿走了我的笔记,那,便是我们的缘起。你和我们渐渐熟悉,成了我们宿舍的常客。我们家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热情好客的。我们喜欢你的幽默,你的乐观,你也欣赏我们的坦诚和热情。我们,常常一起到学校餐厅二楼去吃炒莜面,我们,抽空也会花一块钱到市里去溜达。
还记不记得,毕业的那年三月,我们几个人和大妈说好去人才市场,结果迷失了方向,无奈之下,几个人只好顺原路返回,在路边的小摊上还买了糖葫芦?那些温暖的日子,多么叫人难忘!
我这人最滥的就是这脾气,臭得没法说。那时候,我们宿舍轮流过生日的时候,每一次,她们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改改你的脾气,哪来那么大的火?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朝你发过火,而你只是沉默,也不争辩。每天,照样和我有说有笑。我还留着你写给我的纸条,那是我前进的,奋斗的动力。你很用功,但是你的学习成绩却老是提不上去,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期末考试的时候,有些人特别想坐在我的周围,可是,除了我的死党们,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坐在离我最近的四面八方。逻辑学初学时候觉得它是一门很绕的学科,怎么都学不明白,慢慢入门了,也就得心应手了。你担心逻辑学会亮红灯,我说没事,能过。幸运的是。考逻辑学时候,你坐在我的后面。答完题后,我小心翼翼将卷纸耷拉下去一边,然后将身子微微倾斜,可是,你却浑然不觉,你可知道,当时我心里那个着急,我在一遍一遍骂你,笨蛋,怎么就不懂得抬头看看!成绩出来了,你刚刚过了及格线,幸好没挂,不然可怎么办?
毕业了,领了毕业证,大家都散了,似乎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毕业后,你去了我不知道的远方。在网上也是十年八载才能见你一面。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有两年没见了,那是多少个秋啊,你算得出来吗?
听大妈说,你去了锡林浩特,在铁路上。今年过完年,你在网上说,回家呆了几天又得走了,工作安排在夜里,所以常常没时间。很久也没见你从空间里上传照片了,不知道你瘦了还是胖了,黑了还是白了,再有没有长个,现在有没有恋爱?家属我可是处处碰壁,灰头土脸,无颜面对,呵呵。我很想你。
2011,你的家属本来是想大展宏图的,谁知现实太不给力,处处给我穿小鞋,还揪我的小辫子。我是欲哭无泪,彻底崩溃。 这些日子,朽眉朽眼的,不敢有任何造次,活着,不容易啊,亲爱的!
有一些人,遇见了,就是幸运;相处了,就是幸福。我还要感谢一个人,不是在今天,不是在这里。我们下章再见!
(最近几日强降温,请诸位加衣并做好防沙尘暴工作,有一个好的,棒棒的身体) 2011年4月16日夜八点四十于和林
后记:
这个有些寒冷的夜晚,重读这些文字,往事如泡沫一样,浮起来了,厚厚的一层。那些似乎已经模糊的面影,又棱角分明了。
一晃,十年过去了。
十年前,我们是青春的正能量,怀着激情和梦想,敢闯敢拼。十年后,我们的青春连背影也消失在了时光深处,只把深深浅浅的怀念,留在了今天,此时,此刻。
很多人,毕业后,联系渐渐就断了。很多情,成家后,慢慢就淡了。
大嫂嚷嚷了很久的聚会,今年夏天能不能落实,而今依然还是个问号。我们都是追梦人,可是,我们却忽略了生命里最纯真的年代。
忙,真的是可以不重聚的理由吗?或者,还有其它的借口。
十年辗转漂泊,他们,都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吧?而我,似乎还是从前那样,寡言少语。能够倾心的,只有文字,能够用心的,只有工作。
内心对重聚的恐惧,是一种无声的抵触。总有一些聚会,是炫耀,是攀比,是谁做了官,谁发了财,谁会享受生活……
我是那个一路踽踽独行的人。又是全新的一年,用已故作家林清玄先生的两句话来结尾吧:今日踽踽独行,他日化蝶飞去。
等待破茧成蝶的那一天,等着振翅高飞的那一刻。
2019年2月7日夜于安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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