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腊月,年味儿就开始潜滋暗长了,大家用各自的方式做出回应,有的积极主动、有的消极被动,总而言之,谁都不能假装没事人儿:大老远的,年在一步步向你走来,眉清目秀,浅笑盈盈,你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在外打工的人开始留意车票啦、搭伴啦、给家里老人孩子网购衣物啦,学校里的人们校历看得勤了些,盼着放假,好好发呆犯困,四处疯跑去。对年最热情的当是老人和小孩子,老人老了,习惯了传统;小孩子还小,还保有新鲜感。
腊八了,年的紧锣密鼓正式敲响了,喝着香醇绵软的腊八粥,母亲们往往要轻声说几句:该过年了,有空要开始收拾收拾屋子了,要不正月里来亲戚朋友人家该笑话咱们家了,这家人咋这么邋遢啊,过年都不收拾收拾;又长一岁了,出息也要跟着长,不许打架骂人,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谁不听话不给谁买新衣服。
接下来的工作是繁重密集的,而且环环相扣。在打扫干净利落的屋子里蒸年糕蒸馒头蒸豆包,素食部分刚刚结束,杀猪杀鸡宰牛宰羊又紧随其后,终于忙完了:屋子干净了,饭食也准备好了,洗澡洗衣服,腊月三十扫院子贴春联:齐活。
除夕,有多个身份,是旧岁的终点,也是年末交响曲的尾声,又是许多人年假的真正开始。
大年初一,像个相貌平凡的女子,从外观看,与其他日子并无不同,可能万里无云,也可能阴冷多风,但是一直以来,我们就固执的认为,她内涵丰富,旧岁刚刚离去,背影还清晰可见,新年已盛装而来,带着季节,带着不一样的风景。它又是年味儿的至高点,初二初三......,年味儿像茶水样逐渐变淡。早的,初六上班了,初十再有一大批。
当然,总会有一些耍赖起腻的,年像个温厚贤良的老妪,哄着捧着:我这里真没有好吃的好玩的了,不信你看。可是那一小撮家伙把脸扭过去,依然如故。
老人家舍不得打骂,只好想了个折中之法:再过个元宵节吧,吃完香甜滑润的元宵,逛够花灯,就该忙啥忙啥去吧乖宝。
过了元宵节,年味儿消退殆尽,即使有点残留,也很边缘化了,再无可观之处。
文/爱码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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