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的西北,春天,大地苍茫。
五月,厂家属院楼阴面的积雪还未融化。
去冬储存的萝卜、白菜、土豆在三月份的时候就基本上吃的都差不多了。
几乎所有的家庭都是如此,所以那时西北的春天,我们又称春荒。
年纪还小的我每天尽量压缩吃饭的时间,因为吃饭实在是无趣又无趣的事儿,一整张桌子见不到一点绿色。
但这样的状态也并非持续整个春天。
偶尔也会有车顺便从内地稍上一些不易坏的菜来到西北,依然极少有叶状的蔬菜,大致还是些根茎类的。每家能分上一点,这便是我们改善生活的时候。
还记得那时认识的菜名真的很少。
只是常听爸爸对妈妈说,太好了今天又要有绿菜叶了。
于是,绿菜叶这三个字便是我小时候对所有叶状蔬菜的统称。
直到很久以后,我已经挺大的时候,在我的思维里,才把绿菜叶分成油菜、波菜、芹菜————。
在西北和爸爸妈妈相依为命的春荒里,餐桌上如果有绿菜叶出现,一家人的高兴程度绝不亚于赴一场盛宴。
我相信这种感觉已经写进了我的基因里。
直至今日,我已成家有立业,在绿菜叶随处可取的时代,我对绿菜叶的感觉依然如含英咀华。
每到年节,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觥筹交错、杯盘狼藉。
唯独会剩下一盘碧绿的小青菜在桌上。
这便是我的最爱了,来自骨子里的爱。
一碗白米饭,一棵炒的青脆的菜,一份独享盛宴后的宁静,一份由清香、脆甜、回忆带来的满足。
鲜椒油菜
原料:
极新鲜的上海青1斤(色深的不要、打蔫的不要、过于粗大的不要、老而有筋的不要、超过1斤的不要)
大海米5粒
鲜花椒5粒
菜油两匙
海盐少许
做法:
上海青掰开,掐根,洗净,放置容器内,表面淋些青水备用(随时保鲜)。
大海米斩碎备用。
炒锅烧热放入油籽油;
将鲜花椒放入炸糊后捞出弃之;
开中火,放入海米碎煸炒出香味;
将上海青放入锅中迅速翻炒30秒,表面略断生关火;
撒入海盐翻匀盛出即可。
成品:色泽翠绿,味道鲜香,下饭一流。
鲜椒油菜 鲜椒油菜 鲜椒油菜 鲜椒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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