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的情况没有发生,这家伙踢踏踢踏的回到群里,不知噗嗤噗嗤的说了什么,脚步声渐渐远去,这一晚似睡非睡熬到天亮,整理好装备出发。
到达第一个边检站,值班的还没起床,打了几声喇叭,边检站值班室小窗户打开,问,这么早从哪里过来,看到我,冻的缩头缩手的样子说,进来吧。
屋中间一个铁炉子,一壶水冒着热气,我说给点热水喝吧,边检点了头,喝了杯热水,身上不那么冷了,边检看过所有证件,问,就你一个人吗,我说,是的。
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一个人骑摩托车敢走这样的路,你是怎么想的,去年20几辆摩托车,还没到这儿,就结束了活动,组织者是一个著名企业,这里时常有汽车过来,多数是藏族开车游客坐车,最少两辆车同行,
我说,我不是冒险也不是探险,摩托车出行是一种生活方式,人生如行路,不能只隔窗观花,汽车不惧野兽,不怕风雨但缺少激情,摩托车感受冷暖,激发潜能,释放能量,
一人一骑,行于荒原,有更多的时间倾听自己的内心,会对自己有更多了解,会知道读书是在他人的世界中找寻自己,行路是在自己的世界中找回自己。
离开边检站,过班戈县几十公里后,路辙印,隐没在草原中,边寻边走,错走了几十公里,抬眼四望,荒无一人,继续前行,终于看到了藏族牧民,把摩托车骑到近前问路,语言不通,无法交流,牧民似乎猜到了我的意思,向草原深处一指,我点头表示感谢,按照牧民指的方向提速快速向前,一条河挡在了眼前,河不宽,水流很急,
此时心有胆怯,动了原路返回的念头,跨在摩托车上纠结犹豫了十多分钟,不甘心就此返回,提气壮胆,加大油门冲入河中,摩托车很给力,车身一半没入水中,稍停顿,瞬间冲上了对岸,又行出10几公里,进入草原峡谷中,碎石烂泥,苦不堪言,顺碎石烂泥路爬到山顶,低头看,山凹里几十头牦牛或站或卧或吃草,眼前已经无路可走,GPS在这里没有数据,中午时分,阳光直射而下,辩不清东南西北,仔细回想,好像过河前方向就错了,大方向应该是向西偏北,现在是向东偏北,急忙掉头原路返回,再次过河依然畏惧,鼓足胆量越河而过,又回到了早晨出发时的位置,调整方向重新出发,来回来多跑了近200公里,
拿出藏在行李中的油桶,把油箱加满,只能祈求好运,黄昏时分,遇见骑摩托车赶羊回家的牧民,如遇救星,语言不通,但牧民明白了我的意思,随牧民回到草原小屋,把油箱补满油,给了牧民40元钱,继续赶路,但此时有了畏惧感。
行至傍晚到了一个叫仓中乡的边检查站,边检站的警察是在内地上完学回到这里的,汉语说的非常好,盘问了我许多,把所有的证件都仔细看了一遍。他说,外来摩托车从没有进入过这里。
我原本打算在这里扎营,又遇见说汉语的藏族警察,很多问题脱口而出,与警察聊成了熟人。
大北线所有的乡村都非常贫穷,我打消了在检查站旁扎营的想法,住到了藏族家,一张床位30元,这家两个老人,五个孩子,孩子们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没想过住宿乡村,也没带任何能送给孩子们的物品。
这家的一个狗非常聪明,跟在我后面用嘴碰我的鞋后跟,一两下我没明白,第三下我反应过来了是要吃的,就一块饼子了,我吃半个给你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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