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禁地
林沐搞不明白为什么阿琪亚要来回说几遍希望自己还有贺云川几人做好了面对接下来的准备。难不成阿琪亚这是要领着大家伙儿去看外星人？
几人跟在阿琪亚身后依次走过石门，就像是穿过了一处门帘，后面是全然不同的光景，高透的夜空，明亮的月，地上是软塌的细沙，每一脚踩下去鞋子都会凹陷一半到沙子里。这是到了哪儿？林沐他们四周环顾，远处除了那座映在月光下的山皆是一片黑暗，好在风比起之前小了很多，但依旧还是很冷。
“这乌漆嘛黑的莫非我们是在地狱？”林沐自言自语说道。
“地狱环境要是这么好，那可就真是太便宜了你。”贺云川接过话茬对林讥讽一番继续说道“刚刚我通过定位器看了一下，我们现在位于青海的俄博梁附近。”贺云川抬起手中的定位器，定位器不大的屏幕上显示一个绿色的小圆圈，小圆圈旁边不远处赫然落着俄博梁三个字。
青海？俄博梁？这前后脚跨的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扎马多吉这是搞什么飞机？目的地既然是在俄博梁干嘛让我们去冈底斯折腾一番再过来！”林沐一头雾水，想不明白扎马多吉这葫芦里捣鼓的是什么药，关键是现在扎马多吉还一直处于失联的状态。就像是给了你一道题然后又告诉了你答案，但是你却不知道这解题思路，而给你这道题并知道解题思路的人还一直联系不上令人抓狂。
“你们直接过来的话也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就算地理坐标完全相同也是如此。”站在一旁的阿琪亚表情平静，似乎已经预料到林沐等人会对此次之行表现出震惊和困惑，“我们穿过的那道石门并不是你们所言的传送门，它是由古人所建造的一个空间秘术结界入口。”阿琪亚充当上此次告诉林沐解题思路的人，但是林沐还是很好奇扎马多吉到底去了哪里。
“空间秘术界结？根据尧村的规定凡是使用了秘术结界的地方都必须要明文留底，可我在尧村并没有读到有在俄博梁的秘术结界啊。”宫村吉花一脸疑惑。
阿琪亚瞄了一眼眼前这位年纪跟自己相仿的秘术师，嘴角掠过一丝不屑的笑意。“那只是你们尧村的规矩。如果说你们尧村等一众秘术门派看守的是光明中的黑暗，那我们哈克拉玛族看守的就是黑暗中的黑暗。”
宫村吉花虽说是日本人，不过多年在中国环境生活的她自然也明白阿琪亚这番话的意思。那就是我们哈克拉玛不用按着你们尧族的规矩走，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一套办事规矩。而且我们所面对的都不是同一样东西。说白了就是你们尧族的秘术师所面对的在哈克拉玛族面前不算什么。
同样听出阿琪亚话中之意的林沐心里也生出一些不爽，自己现在虽说已经不是尧族中的一份子，但是好歹师出于此，听到有说自己师门的坏话搁谁心里也不舒服。林沐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不就是个守门的活儿，说的那么高端，又不是为祖国守黑夜，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管怎么说阿琪亚终究是一个讲究古老传统文化的秘术师，经林沐这么一挑，心底的情绪噔的一下是直冲脑门，说是林沐这是在侮辱自己族人的无上殊荣，高矮要与林沐拉开架势比斗一番。林沐这边瞧有人主动跟自己斗秘术那更是一百个不会推诿，随即就让其他几个拉开距离不要妨碍自己发功。好在贺云川和阿华期间从中劝解阻拦，阿琪亚和林沐这才没有继续下去。
贺云川把林沐拉到一旁，语气略显严肃“我说三木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分轻重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人闹架，你忘了我们不远万里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了？你给我搞清楚咯！”林沐漫不经心抬头看了眼天又低头瞧了眼地，然后小声对贺云川来了一句“从冈底斯过来哪有上万里，不就是一两脚的事儿。”贺云川听到林沐这句话立马抬脚做出一个准备踢过去的姿势，像是在对林沐说信不信我给你一两脚。林沐也下意识的往一旁做出躲闪的动作。贺云川这一脚当然没有踢出去，林沐也收回了避闪的动作，“行了我知道分寸，刚刚就是不安逸那小丫头片子说的话，单纯就想怼她一下。”贺云川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指了指林沐意思叫他下回注意点。阿琪亚那边就要简单多了，虽然阿华跟阿琪亚不是很熟，但毕竟阿华有尊神这一身份挂身上，阿琪亚就算心里万般不爽也只能乖乖听话，谨遵神谕。虽然但是，两人却依旧针尖对麦芒，谁也看谁不上眼。
两人一闹起来，站在一旁的宫村吉花也显得不知所措，毕竟跟这几人的关系还不是那么的熟络，劝解的时候没有来得及上去帮忙，这会儿平息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就这么呆呆的站在一旁像个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见场面一度有些像这夜色一般冷清，阿华便开口对阿琪亚问道下一步该怎么走。阿琪亚瞪了一眼林沐，立马又恢复那没好气的脸色，右手抬起指着前方在月光笼罩下的一座山说那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也是他们哈克拉玛族的禁地。
林沐早就对禁地这等词汇产生了免疫，早年还在尧族做事的时候，林沐一行人也拜访过几处禁地，进去一探究竟发现也就那么回事，更多的是当地人对于神秘未知的一种崇拜或是恐惧，对林沐他们来讲也就是内行看内行，一目了然。像阿琪亚所在的哈克拉玛族虽说是个秘术族但也同样是一个远离尘世的族落，很多认知都还是停留在对远古神话的侍奉里面，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也要遵守下来，不然那就是逾越了规矩。倒是就目前为止林沐还没有感受到阿琪亚之前一直不停提到的要做好的心理准备。“之前你一直不停告诉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都到这里了，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阿琪亚轻蔑的盯了林沐一眼，“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随我一同来便是。”阿琪亚不回头朝着前方的山走去，林沐等人也相继紧跟上去。
林沐四人身披着银白的辉月跟在阿琪亚身后埋头前行，路上也没有谁说话，都是默默的走着。估计大家都想着保存点体力，毕竟先前在环形土坑的一番不打不相识的较量可是耗费了大家不少的精力。尽管后面休息了一阵，可在当前这个时间点里，该疲倦也是要疲倦的，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人，只是会点秘术的凡人，又不是神祗。当然，阿华如今除外，可他要想成为神体那更是要耗费不少的体力。好在贺云川还有些先见之明，带了一些自己研制的抗疲劳的药丸这才又把几个人从困倦的泥潭里拉了出来。倒是阿琪亚精神格外的好，从最初见面就是下死招的秘术比试到照顾阿华再到现在就没见她有过一点的累意，心出好奇的贺云川于是问阿琪亚是怎么样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的。“这是我们哈克拉玛族特有的调息之术，让秘术在体内跟随气运而行以此减少精神的消耗，从而使整个人一直保持一种精神充沛的状态。”
“如此长期使用秘术的话那身体的负担不会很大？”阿琪亚的话一下勾起了贺云川的进一步好奇，作为一名医生，虽然是打着治疗精神病的旗号，但贺云川一直以来对秘术运用到人体上这方面的研究领域还是有一定心得的。所以听到阿琪亚说的调息之术那贺云川就必须得好好的交流一番，也算是化解先前林沐与阿琪亚争斗的矛盾。“就像你锻炼一样，偶尔运动一下肯定会气喘吁吁，甚至还会伤筋动骨。但如果你长期以往坚持下去，那就回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我们因为长期在环境严苛的地方活动，要想活下来就必须时刻保持最佳的状态，想要保持最佳的状态，那只有日以往复的训练和加快对环境的适应，不然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
阿琪亚说的很明白，与跟死亡相比，身体的负荷根本不算什么，可以通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来适应，只有不停的适应才能够跑赢死亡，将之甩于身后。既然如此，贺云川不明白阿琪亚所在哈克拉玛族为什么面对如此环境就不能像他们故事里的祖先一样换一个环境生活。“因为我们的使命在这里，我们存在的理由在这里。就像为什么秘术之首尧族如今可以有比现在跟好的生活却还是依旧选择生活在在高山之上。”阿琪亚好像看到了贺云川心中的疑惑没等贺云川开口询问便提前回答了贺云川的问题。
“你还会读心术？”贺云川一惊。
阿琪亚回望贺云川一眼，说道：“问题都写在了你的脸上还需要用读心术？”
呃，贺云川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阿琪亚顿时停下脚步，话语一指“喏，你们看前面。”
本以为映照在月光下的那座山走不到几步就可以到，没想到这前前后后走了三四十分钟，那座山好像也就近了那么一点点，而且这沙地一路起起伏伏一脚下去又软还不承力，纵然几人吃了贺云川给的抗疲劳小药丸，但那体力也是消耗得很快。就这样，林沐几个又持续走了二十分钟，跟随阿琪亚翻上一排约莫有六七米高的沙丘，只顾看路的林沐突然见前面的影子停了下来便抬头准备问什么情况。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林沐也是愣住了，跟在林沐身后的宫村吉花和阿华也相继停下，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脸的惊讶。
广袤的黄沙平地映入所有人的眼帘，不过这还不是让众人惊讶的一面，真正让所有人呆站的是那片平地之上的东西，一具具身着甲胄的巨型骨架呈四列排开朝着山面都呈跪拜之姿一直延伸至山脚之下。站在这六七米高的沙丘上，距离林沐他们最近的四具尸骨目测也就比他们所在的位置矮一两米左右。这样的尸体，林沐眼望一数，在视线之内的就有二十多具。阿琪亚回看林沐等人，语气略显得意说道：“怎么样，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说实话，眼前这般场景倒是真的吓住了林沐，这样的场面目前为止林沐还没有在其他地方见到过。这算什么？殉葬坑？还是某种秘术仪式？林沐倒是知道有些秘术在起势时需要用人来做引媒，可眼下的这些都不算是人吧，或许万物相同也说不定。可是如此之多巨型生物他们会是来自哪里的呢？好多疑问一下子占满了林沐的脑子，不光是林沐，一旁的贺云川几个人从每个人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估计现在他们心里跟林沐一个样。
“阿琪亚，请问这些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来历吗？”站在一边的贺云川缓过神来问。
见贺云川说话这么客气，都用上了请字，阿琪亚面露一丝得意，回答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表情这么神气什么。”在一旁侧耳倾听的林沐听到阿琪亚简单利落的回答没好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结果屁都没有一个。”林沐把头转向一边，看阿琪亚不如看前面那一坨坨的东西，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你这个狗屎脾气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一路活到这里的。”阿琪亚也是毫不退缩直接给林沐反击回去。
“老子吉人自有天相，你管不着羡慕不来。”
“够了，你给我少说两句，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女孩吵吵！”见两人这是又要拉开架势干起来，贺云川抢先一步打住林沐的话头让他闭嘴。有了上一次看热闹学习来的经验，宫村吉花这次第一时间跟上阿华一起拉住阿琪亚，制止了两人继续发生口角之争。
最后还是看在阿华的面子上，阿琪亚道出了其中缘由。不单单阿琪亚一个人，整个哈克拉玛族的人都不知道这些生物它们来自哪里，更不知道他们一族守护的是什么。是这些巨大的神秘尸体？还是不远处的那座山？阿琪亚只是知道守护这一方之地是她作为哈克拉玛族的一个从古流传至今的神圣重要的责任。
“这守护者连自己守护的是什么都不清楚，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啊。”林沐又来插上一嘴，但这次他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表示自己的好奇。
“是啊，自古以来守夜人也好，守卫者也罢都会知道自己要看守是什么，可你们这个守护几百上千年却都不知道是什么，确实很奇怪啊。”贺云川赞同林沐的说法。
“会不会是你们祖先说起过这些秘密，随着时间流逝你们的人忘了传下来。”林沐的这个假设很大胆，但也遭受来自阿琪亚和贺云川的白眼。与此同时，旁边的宫村吉花突然冒出一句日语听的几个人一脸懵。“嘿，你在说什么？”林沐问宫村吉花。
啊？哦，好像思绪出窍的宫村吉花被林沐一句话拉了回来，宫村吉花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那句日语，“意思是无人知晓的秘密才是最好的保护。”
“我赞同宫村的观点。”一片短暂的沉默，贺云川一下站了出来。林沐没好脸色的撇了贺云川一眼，你赞同什么呢，既然都没有人知道这里的秘密，那他们守在这里干嘛？
贺云川一时哑然，不知如何回答，宫村吉花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于是沉默不语。阿琪亚和阿华没有接话，更像在等林沐继续说下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哈克拉玛族都不知道自己守护是什么的话，那只有一点可以说的通。”林沐顿了一顿，见各位都在等打断自己的举动，“他们不是为了守护秘密而存在，而是为了阻止有人进入到这里。”
“会是阻止谁来这里呢？”贺云川问道。
“那肯定就是想得到这里秘密的人咯。”林沐此话一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不说的就是我们吗？从贡嘎寺得到来自老爷子的提示到扎马多吉找出位置的坐标，林沐心中想要解开的秘密指向了这里，那自己不正是那个想要得到秘密的人吗？
“可我们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是我们想要的啊。”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咯。”林沐说着准备顺沙坡而下，阿琪亚却伸手拦住了林沐的去路，神情看上去格外的严肃。“事到如今你打算阻止我们了？”
“没有，只是想提前给你们说一下，里面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你们找到了想要的我们就立马离开。”
“放心，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会多留。”林沐的回答没有带一丝犹豫，只要能够达成此次行程目的，其他的什么林沐能不沾惹就尽量不去沾惹。林沐心里清楚，阿琪亚答应扎马多吉这个忙除了是还人情债以外，应该也是跟族里要了说法的，得到了族里的同意。不然这种禁区真就一个女孩子说让外人进就能进的？阿琪亚可没有那么傻，为了还一个人情去违背族里的规矩。不过，阿琪亚是怎么说服族里管事的同意此次之行的呢？林沐有些好奇起来。
高亮银白的月光倾覆在每具躯体表面，夜风往复穿梭在躯体与盔甲的间隙中发出低沉幽冥的声音，像每具躯体之间轻声交流议论正行走在他们之间的这几个外来客人。风声忽高忽低，像议论的幽魂声音此起彼伏，行走的外来者缓下步伐凑近观察这些高大的做着朝拜模样的躯体。幽黑色的盔甲覆盖在整个物体的外部，就连头盔的面部都被一张面具遮住面朝下贴在地上，像在寺庙烧香拜佛一样的姿势，躯体的前面横放着一件武器，武器的样式各有不同，有的前面放着一把收进鞘里的长剑，有的放着一柄带有尖钉的重锤，还有什么长戟，双刀等等冷兵器。每件武器也同样巨大，而且十分沉重，单是一柄长戟，几个外来者想合力抬起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林沐来来回回查看了几具尸体都没有看出这东西到底长什么样，从外观形体上来看只能说是一个人形巨物，因为样子基本和我们人类相同，都是两只手，两只脚和一个脑袋。加之周围长时间是一个干燥的环境，每具躯体已经是呈干尸状，每副甲胄里都显得很空，盔甲制作摸上去很糙，就像早期铸造不成熟时期制造出来的一样，但质量却十分的好，经历这般长久时间的侵蚀依旧坚硬无比，也没有出现氧化的情况。
奇怪啊，数量如此之多的巨人军队居然从来没有在哪里听说过。林沐心里纳闷，如此规模的队伍放在历史的任何时期那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事实却是没有一部史书有过关于他们的记载，不仅是史书，连尧族书阁里的古卷上也没有一个文字提到过这群东西。真是太奇怪了，莫非真的这里有着什么极为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密到关于它们的一切都必须从历史中抹去？可这一切跟我要去寻找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林沐一下陷入了沉思，起初林沐以为这场幕后凶手的追寻只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追逐，谁知道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贡嘎群山的神佛会，有着徐曼模样的神秘人，位于俄博梁之中被结界包裹的充满神秘的禁地。往下走还会再遇到什么，林沐没法想象。
“誒！发什么愣呢。”贺云川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到林沐的肩膀上。
“没什么。”林沐回过神来，“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你是指哪件事？”
林沐打算告诉贺云川自己的想法，关于七年前那个雨夜发生的一切，林沐似乎像有了什么新的认识。可话到嘴边却被跑上前来的宫村吉花打断了，只见宫村吉花面容急促左手还一直指向山的方向说阿琪亚不知为什么突然朝山头那边狂奔而去！
循着沙地面上的足迹，林沐几人也跟着追了过去。路上，宫村吉花告诉林沐他们，自己跟着阿琪亚想看能不能从她哪里多了解一些关于这些古尸的事情，本好好的聊着天，可突然阿琪亚表情不对，警觉的对着空中闻了一闻，又捻起地上一唑黄沙放进嘴里呡了呡，然后扭头看着那座山喊了一声不好便跑了过去。
林沐没有说什么，贺云川也没发表什么意见。事到如今只有跟着阿琪亚留下的脚印追上去向阿琪亚询问发生了什么。两旁的巨型尸骨徐徐往后退去，眼前的那座山越发的壮大起来。这样持续奔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林沐四人就这样跑出了朝拜的巨型古尸群，前方不远的山脚下出现一个人影，等再近一些，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正是阿琪亚，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林沐四人气喘吁吁终于跑到了阿琪亚身边，还好之前是服用了贺云川给的提升体力的药丸，要不然这样一路狂奔下来人早就累瘫在半路上。
“你，你一声不吭的跑，跑什么啊。”林沐猛哈着气让自己尽快的调整过来，贺云川，宫村吉花和阿华同样在一旁出着粗气，尽快让自己平复下来。
“门开了。”阿琪亚表情木讷语气显尽绝望与恐惧。
什么门开了？林沐一开始还没明白阿琪亚说什么，不过等抬头看向前面，他们面向的山脚面一扇高四米左右，宽三米的石门掩开着。林沐这才知道原来阿琪亚说的门开了是指这个，石门从两扇门面到门梁门框没有任何图案，毫无特别的地方。不过这扇门的四周了则完全不一样，大大小小的佛头从下而上依次堆叠到山顶，每个佛头雕刻十分精细，表情栩栩如生，小的佛头有人面般大小，大的则是能够有四五楼一般高。林沐此刻恍然过来，这座山未必然全是佛头堆成的？
“此山名叫万佛山，因由上万颗佛头形成而得名。”阿琪亚双目死死盯着那半掩的石门，就像黑暗中亦有一双眼睛同样盯着她一样，“他就在里面。”阿琪亚不知何时手中已经紧握她的那根长棍，一副随时应战的姿态。
谁在里面？林沐几人也看向门的后面，月光无法触及的地方，一片黑暗，却又好似能够透过这片黑暗可以看到什么。
“未经允许，私自闯入这片禁地的人”阿琪亚语气严肃起来，直然向门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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