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工分的年代,那时还没有计划生育,每家都有四五个,甚至六七个孩子,父母忙着养家糊口,每天都要到生产队里去劳动,去挣工分,谁家的劳力多,谁家挣得工分就多,我的父母也不例外。
我姊妹五个,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十六岁就去城里做学徒工,二哥和姐上学,我还没到上学的年龄,整天和同伴们玩。一天,刚上一年级的姐说:“你和我去上学吧,我一个同学就带着她弟弟去学校了。”于是,我每天就和姐去学校了。
村子南边有一个小学,因为教室少,大队部腾出一个大礼堂,一年级就在那上课。每天我听着别人念“a.o.e”,我也跟着念,姐姐有书,我没有,我就和姐姐一块看。到了冬天,礼堂里没有生炉子,每个学生都穿着妈妈做的厚厚的粗布棉袄棉裤,一个小女孩要小便,不敢告诉老师,就尿了一裤子,最后嗷嗷大哭,老师就让她回家了。有一次,快要下学了,老师让同学们念拼音,一个一个提问,会念的都回家了,最后一个是我,老师指着a,我念不出口,感觉脸通红,最后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念了出来,啊的一声,整个礼堂就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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