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风骑在马上,紧紧地抱着王伦。前面一匹黑马,坐着化名王伯的太祖世子赵世括。从梁山下来,林啸风就感到有探子在周围转悠,于是让禁军卫士杜撰,宋成,朱熹礼假扮疑兵分别向东、南、北三个方向逃跑,扰乱敌人,自己则带了王伯和王伦父子向延州策马急奔。
这日来到了太原府,天色已晚,寻得一家小客栈住下,和王伯王伦将就着吃了晚饭,安顿好他们父子睡下,林啸风走出客栈。
一钩弯月斜挂枝头,一算日子已是八月初八,到延州还有十来日的路程,看来中秋节是赶不回开封了。往年的中秋总是和娘子一起度过,家中小院的石桌上,摆好了娘子亲手做的酥饼,桂花酒,一盘时令的石榴或枣,两碗月羹。门外人潮涌动,院内举案齐眉,夫抬头望月,妻小鸟依人。如今佳节将近,天各一方,娘子更已经身怀六甲,林啸风心里就像被山西老醋泡着的老姜,一阵酸苦。
突然,墙角里一个黑影闪过,林啸风反应极快,一个虎跃跳过去,单手前伸,就拽住了那人的手臂,轻轻一带,那人就痛地大叫起来。
“你是何人?为何窥视于我。”林啸风怒道。
“大爷松手,痛杀我也。我是给客栈送草料的,并无偷窥大爷之意。”那个人苦着脸答道。
林啸风上下打量那人,见他全身干净利落,知道是在撒谎,冷战一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
说着,向前进了一步,左手一把扯下那人腰带,迎风一抖,“咣当”,一块西夏腰牌掉落地上。
那人扑通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大人饶命,小人奉一品堂的命令盯着大人,小人该死,请大人饶命。”
林啸风道:“你如何知道我在此处落脚?”
那人道:“河东道飞鸽传书说大人来往太原,小人就在城门候着,然后缀着大人至此。”
林啸风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一品堂太原府一共多少人?”
那人答道:“太原一共五人,但据说郝连大人亲自带人来河东道,让小人安排六套大宅子等候。”
林啸风道:“其余四人现在何处?”
那人道:“我们轮流值守,他们都在城南等待换班。”
林啸风叹了口气,右掌举起,一使力,重重击在那人喉管上,顿时便要了他性命。林啸风清理了尸首,回到客栈叫起王伯,抱着王伦,留下店钱,悄悄从后院牵了马,出西门直奔延州而去。
网友评论
铁骨铮铮做栋梁。
忘我牺牲为斗士,
丹心碧血振朝纲。
忠臣自古皆孤寂,
铁骨铮铮做栋梁。
忘我牺牲为斗士,
丹心碧血振朝纲。
那和尚笔走龙蛇,写至为斗士一句,笔力几乎透碑而出,如蛟龙腾云欲去,端得酣畅淋漓!碑底竖一排小字:川东白衣书生悼魏征书,怀素于 宝应元年望月。范纯仁心中暗想,此川东白衣书生没听说过,不知何方高人,能让怀素亲书,自不是泛泛之交。这首诗正好应了林总教头的生平,倒似老天送来的悼词。命石匠照此碑拓了,安置在林啸风和郝连定二人的墓前,碑上不再另具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