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手里那录取通知书是红色的……
偷睡的书桌,看过的小说,它们都睡着了……
毕业后,你不是我的……
别再回头了,也该想想以后了……
文\顾七七

Part 1 . 你会如何回忆我,带着微笑或沉默。
那晚,从某扣友的空间里听到一首旋律很舒心的歌。鼠标指向播放器,看到了这首歌名《毕业后,你不是我的》。然后,我呆住了,什么情绪都浮现了,或喜或悲……。后来,跟平时一样,从扣扣音乐里找到它,插上耳机,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我忘了还在闪动着的头像,只知道那时的思绪很复杂,迄今为止,只有这首歌,使我听的很窝心。
还有,我想起了那句:七七同学,我要考北京的大学,你毕业后能来北京吗?你是否看到那张忧郁的面孔是如何渐次开颜,喜形于色,终至得意洋洋的神态变化?我忘记了,那时我的表情是微笑多一点还是沉默多一点。
小时候,一直相信:时光机、摩天轮、熏衣草的花语、承诺等等这些字眼。直到慢慢长大,还是会经常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坐着时光机回到过去会不会遗憾将少一点;还是会想着该是以怎样的姿势去仰望摩天轮才会是幸福多一点点的角度;还是会幻想着终有一天也会与亲爱的他牵手去看普罗旺斯的熏衣草;也是会不经意间在想着类似每次、每天、永远这样的字眼会是承诺吗?如果是,那么我要不要去相信?那么,每次会是多少次,每天又会是多少天?

要是回到三年前,抑或是三年前的三年前,你一定会带着貌似嘲讽的口吻对我说:七七同学啊,《薰衣草》里梁衣熏和季晴川的爱情故事会把你害惨的。
其实,你说的对。
因为直到二十岁,我始终还在幻想。于这个年龄,幻想是可耻的,我知道,且一直都明白。
我叫顾七七。同学也好,朋友也罢。他们对我的称呼一般有两个:要么顾七七,要么七七。而你,顾也,却一直称呼我为七七同学。那时候我一直在想着:顾也,你可不可以在叫我时把同学那两个字眼去掉?我觉得加上同学好生疏的。只是我最终还是没告诉过你。
宕昌的天很蓝,永远都像是被洗过的一样。
当我说出:眼因多流泪水而愈加清晰,那么宕昌的天干净会不会是因为夏天会多下几场雨时,你皱起眉头用那双干净的眸子呵斥我。
“七七同学啊,你丫的能不能别这样悲观啊!你看看你,除了眼睛大点,头发长点,哪个地方还像个女孩?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林安安吗?人家一提笔就能写一手美文,前几天又在校报上发表了。你要是哪天能写出‘你会如何回忆我,带着微笑或沉默’这样子的句子,我保证我会是你第一个读者”。
你会如何回忆我,带着微笑或沉默。
顾也,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胆怯到卑微的七七同学曾经接着林安安这个名字向你诉说了多少你不知道的心事。

Part 2. 偷睡的书桌,看过的小说,它们都睡着了。
我是在听着毛概老师在一百多人的教室里一个人天马行空地演绎着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时,拿出了手机,隐身登陆了QQ。就在登陆成功的那一瞬间你的头像就在闪烁,按了5键,一个得瑟的表情后面跟着七七同学,好久不见!我回复:嗯,好久不见,还好。接着就是无际无边的闲聊。当你突然说出:“七七同学,现在还看小说吗?”时,我借故下了线。
初春的阳光,温柔的不耀眼。
只是在透过还在颓废着的树枝时,会依然刺疼我的眼睛。就像传说中圣明的老师的课伟大的像盛宴,却无聊到我不想说话。就像当我听到歌词里有这句“偷睡的书桌,看过的小说,它们都睡着了”时,我差点以为你没在北京科技大学念书了,去当了作词家。因为在高中毕业后你说过的话里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七七同学,毕业了,偷睡的书桌,看过的小说,它们都睡着了……
顾也,你说这怎么会这样巧合?歌里唱的,怎么可以跟你说过的一模一样?
偷睡过的书桌,看过的小说,已近睡着了。
可是,顾也,回忆要怎么睡得着?
浮华,终究只是借口。就像瑶瑶说的,感同身受,是最大的谎言一样。因为你终究不会了解当初我在看着小说想着试卷上的红叉叉又无动于衷时的那种至今刻骨铭心的感觉。

Part 3. 你手里那录取通知书是红色的
我终是想象不出当你那天打电话告诉我,七七同学,我被北京科技大学录取上了时你眉开眼笑时的表情,就像下雨天看不到树的表情一样。
我终是没能理解,为什么要说你手里那录取通知书是红色的,直到那天翻开书柜看到我的那可怜的录取通知书原来是蓝色的时,还是懂了。
你手里那录取通知书是红色的。
而我的录取通知书是蓝色的。
毕业后,你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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