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沙雕也不好看的故事,但我还是要发。表情求评论啊。
烟雾缭绕。令人作呕。他想。
白日阴沉沉的光无力地打到白的脏兮兮的瓷砖上,磨的锃亮的沙发皮塌陷下去,“嗒”,打火机及时的被递过去, 这束黄色火焰换成了一个亮光的圈和里面扭来扭去的丝状物体,同时也在焚烧。烟正盛,使人看不清油光满面的脸和随时准备说出拒绝的嘴,但我们知道,那通常听上去不像拒绝。
“您看,这事...能不能通融通融... ?”虚弱的声音未尽,一个鼓鼓的信封被颤颤巍巍地递过去。
站在旁边的脸紧绷绷的。那是父亲一生奋斗下来的近半家产,最艰苦的时候父亲也不曾放弃, 他还记得那个雨夜搬木头的两个中年人,多艰苦,可是多好啊。
人眼反射的光随便的将这封信收进去,视网膜上出现了一串公式,两边的变量--信里的话(当然有话了)和罪责开始被代入。
“咳,今天有点忙,没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油腻腻的声音。
“唉”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虚弱的声音在天平上又加了一个筹码。“听说大人家的小女儿缺个地方骑马, ..我怎么知道的,大人的小女儿是全城最美丽的淑女呀,不瞒您说,我家那老二天天.突然感到空气的凝滞 ,烟不动了。 意识到了的声音话锋一转’那..我南边那个农庄送给大人令爱玩玩如何?'
紧绷绷的脸越发绷紧了,父亲成功以后很少回来,诺大的庄园只有他和母亲和一批训练良好只是像空气一般沉默的仆人。烟气流动起来。
弥散开来的烟气仿佛变成黏腻的水汽,通过不能不被进行的呼吸作用塞满了肺部,令他喘不过气来。谈话也似这缭绕的烟气若有若无似断未断地进行着。
视网膜上的公式再加上一个数量。
沉默。
忽然。一句“唉”,紧跟着一句天造地设般的的“是这样哟”,浑然天成的打破沉默而依旧沉默的一句。男人张了张嘴,声音在嘴巴开始不规则运动之后好一会才开始发出声音。
“我怎么忘了大人的大女儿,您看,我家那祖传的绿宝石配上大人美丽的女儿一定是全城舞会上最美丽的花朵呀!”
此时烟气变成了只是一点点糟糕的气体,这被吞吐出来,又被吞吐进去的,这被吞吐出来的谈话又继续下去。公式终于对等。
但紧绷绷的脸绷不住了,那是他的祖母的绿宝石啊,小时候天天抱着他唱歌的祖母, 最喜欢在夏日的午后一边抚摸从曾曾祖母传下来的绿色折射的光芒,一边讲故事。
现在淡淡的烟味变成了一张淡淡的大网,网住了房间里每一个人,烟味充满了他的身体,喉咙有点发干。
沉默。
他倏地站起来,夺门而出。仿佛没有声音,谈话继续着。
又一只烟点起。“嗯...嗯...不错”, 油腻的手划掉一个名字,“那就这样。”虚弱的声音出了门。
年轻人了无生气的瘫在地上,伴随着一摊血迹。一愣,富商打扮的老人痛哭起来。“儿子!儿子啊!”
这下,近半家产,农庄,祖传的绿宝石都不用给出去了,但是他那正直勇敢的却无意过失杀人的儿子呢。随着父亲的半生奋斗,和关于母亲和祖母的记忆一起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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