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女儿读《窗外的小豆豆》,女儿特别喜欢里面的学校“巴学园”。其中有一个故事中提到,巴学院的孩子都有一棵属于自己的树,每个孩子只能爬自己的树。豆豆的同学泰明因患有小儿麻痹症,不能爬树,所以小豆豆邀请泰明暑假来爬自己的树。因为泰明的手脚都没有力气,所以即使使用梯子,泰明也是在豆豆的帮助下费尽力气才爬上了树。两人在树上开开心心的看风景,那是泰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爬树。故事没有写泰明后来怎样了,但我肯定那会是他一辈子最温暖的记忆。
小孩子似乎对爬树情有独钟。美国电影《怦然心动》中的小女孩特别喜欢门口的那棵法国梧桐,经常爬上去看风景。因为施工需要砍掉,她竟然誓死捍卫。估计因为人是猴子进化而来的吧,所以幼年期对树有着特殊情节。
我小时候也经常爬树,可惜身为小胖子,并不是那么擅长,但并不妨碍我与树亲近。村里有5棵黄果树,也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了。高高的树冠形成天然的帐篷,大人们喜欢在树下面开会,小孩们则向往树上的风景。黄果因为和黄桷在方言里是同一种读音,于是孩子们天真的认为黄果树的嫩芽是香气浓郁的黄桷兰,于是春天喜欢爬上黄果树摘嫩芽,还煞有介事的拿针线穿好挂在胸前。可惜我胆小,爬树本领也不高,只能爬上黄果树的第一衩,偶尔可以捡捡伙伴们漏,其实黄果树粉红色的嫩芽除了味道有点酸酸了,还真没什么味道。
老家没什么大树可爬,玩得最多的还是竹林。老家的竹子主要是成簇的毛竹。竹子有很多功能,用来做扁担,做篾制品,还有造纸厂每年会来收购。所以每年的成竹都会被砍掉,留下很多空位。于是就成为小孩子天然过家家的地方。一笼竹子就是一个家,里面的空位可以分为几个房间,小朋友可以互相串门,哈哈。
小孩子爬树除了玩,最主要还是为了吃。那时候孩子的零食比较少,能吃的果子一般等不到完全成熟就被孩子们扫荡一空。酸枣树比较高大,一般用竹竿打的。橘子树刺太多,一般不上树。桃树就比较合适爬。奶奶后一棵桃树,因为狗比较凶,好不容易留到桃子熟了,被我带着表妹给摘个精光。表妹身轻如燕,再细再高的枝上都敢去,让小时候的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女儿儿子的童年就无趣得多了,班上小朋友估计没人爬过树,都是各类培训班里出来的,细皮嫩肉,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想想都心痛,或许还考虑教教孩子怎样爬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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