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的寒冬,和女朋友圆圆分手后,我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打包好行李,登上了返乡的列车。
中华佳节,喜气洋洋,合家举杯畅,祝福乐开怀,更有未婚男女,这支闪亮的队伍,成了长辈关注的相亲焦点。
新年新气象,我也理所当然地加入这场沸腾的相亲队伍中,所谓我相亲,因为我单身,单身不相亲,间接不孝子孙啊!
虽然对我这个大城市的白领来说,走村串户地乡亲,有点像摆龙门阵一样不是个味,但当你经历过公司上下大扫荡的追求,而惨遭失败的重创后,你会发现人这个东西,只要能够活着,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比如说我和圆圆谈恋爱,当初就是连公司那些基层的售楼小姐,都嫌弃我做房产策划,却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最后我只好在隔壁一酒楼,找了服务员——圆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追忆往事,先去相亲,要知道,我的那些同学,一个个都是中学老师,照样行走在四处相亲的路上,反正村庄也没我公司的同事领导,嘿嘿!
走过了这一庄,路过了的那一村,经过几天翻山越岭,眼花缭乱的颠簸后,遗憾的是,相亲路上,好像西天取圣经,这一路火热妖姬,悲凉寡妇脸,女特务,狼外婆,夜莺,飞蛾…把我这个纵横江湖,四面玲珑的项目经理,折腾的就剩一口气。
通过劈荆开路,斩妖伏魔,我终于像消防员一样,从火灾里冲出来,总算熄灭了我那颗表面淡定,内里闷骚的小太阳。
春节过后,回公司我第一件处理的事情,就是加鞭快马地挪窝。处理和女人分手这种事情,绝对是要速战速决式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看上新业路这套单身公寓,不只因为地理独特幽静,价格合理,关键过了一个冬,还没人抢,尤其那房东对我谦卑恭顺的样,是我见过所有房东之中,最不识人间拽和叼。
我以借尸还魂的速度,把我的锅碗瓢盆和书籍用品,打包成一货车,押运到这所单身公寓。
打发走搬运工,我开始了又一次人生打杂生涯。
难怪国人把窝视为一种幸福的归宿感,这其中只有经历过搬家,看脸色,被赶,再搬家,再被赶…那种居无定所,心永远在流浪的租房一族,最有发言权。
这一忙,从上午阳光娇媚,忙到了下午夕阳西下,东西都归位后,抹干净桌面,患有强迫症的我,不把最后地面擦干净,是不会去吃晚饭。
每次一清洁地面的时候,我就庆幸,还好自己没钱租大三房,这不,还没一会儿,屁股大的客厅就擦完,就剩最后一个阳台。
阳台上的不锈钢包栏,闪耀着夕阳的余晖,白银色的铝合金,好像度上了一层仿古黄铜。
夕阳无限好,明日还会有,看来,我今年不走桃花运,大概走健康运,才可以租到这种坐北朝南,下午看夕阳的好房子。
我得意忘形地舞动着手中的抹布,不对啊!我眼角的余光,分明瞄见了一块洁白轻薄的纱衣在舞动。
我停下手中的抹布,一个360度大转身,妈呀!我好像被大黄蜂蜇了一口,汉毛竖立,吓了一大跳,隔壁阳台弄了一背影,一动不动坐在我面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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