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柔软怜惜的感觉,击中了我的心坎,久违,陌生,却又精确无误。
没有想到舞台上的人会是她。该死,我早该料到那么一点,阿胖和她的纱衣早已在提醒我。
我开始激动的慌乱无措,血压澎湃地上升,所有的词汇,翻来滚去的和稀泥。
我是要假装不知晓一切,好让她有台阶下?还是不以为然的各自回房?之前不是还想着,她不理我,哪天给她来个出其不意的招呼,现在距离这么近,我却呆杵的一片空白。
我O开的嘴,没有憋出一个字,大口大口的呼吸,也没有引起她的回眸,
她伶俐的好似一只脱兔,头发一甩,一个侧转身,躲进房间去了。
“砰…”门合上的声音把我惊醒。
我想我需要冷静。
她不过是个舞女,我没必要去为一个风月女子动心思,那种场合的女人,不在我接受的范畴内。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舞女,跟上个世纪的意义完全不一样,这年头,陋巷出高手,民间出奇才,指不定什么地方,就暗藏一股清流,职业和浅外表,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
抵触的天平,慢慢地倾斜,因为潜意识的爱,自动为她镀上了保护膜。
黑夜没有让我沉静,甚至让我的情绪无限放大,坐在写字台前,我心潮难平,打开台灯,我找出戒了很久的香烟。
烟雾袅绕升腾,向四周分散流动,就像来无影,去无踪的她,我蹙眉思索,她来自哪里?为什么喜欢与世隔绝?有什么难言之隐…关于这些,神也回答不了我。
红酒的后劲,就像麻醉剂,开始催化我疲劳的神经,工作的压力,未来生活的走势,如今加上一个她,我感到有些累了。
这个意乱情迷的晚上,我忘记洗澡,忘记换衣服,和着白衬衫,我倒在床铺,昏沉入睡。
夜晚渐渐进入深遂,万户萧疏,月色在冰凉的静夜蔓延开来,白闪闪的清辉,把公寓树木的影子,拖得老长。
天鹅绒的被窝里,我繁忙地和周公促膝长谈,不,准确来说,我把他当成了月老,因为我还没有排剧情,女主角还没有接受我做搭档,我就已经陶醉的为情所困了。
就在我想快绷不住,想要全盘而托我内心的那份纯情时,“呜…”一声长鸣的悲泣,把我从压抑的梦中惊醒。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竖耳细听静夜里的撕鸣,睡了一觉的我,酒精完全被代谢,脑子清醒的可以开工。
“呜…呜…”
渐渐地撕心裂肺的大哭,转换为嘤嘤啼啼的小哭,呜呜咽咽,起起伏伏,回荡在深夜每个角落。
晚上好端端的,怎么又哭?难道她是深夜痛哭癖?还好她邻居我是个不相信鬼神的男人,换做别人,不死也会吓的不行,难怪这房子一直租不出去。
一觉醒来的我,被这种哭哭啼啼,严重影响睡眠质量的悲伤,感到有些不满和责怪。
我有些口干舌燥,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哭泣还在断断续续,好像一只哀伤的苦恶鸟。
这种悲伤而又苦涩的刺激,比啤酒香烟来的更为强烈,一阵一阵的哀鸣,让我感到于心不忍。
人都是感情动物,每一颗心都是个易碎品,不同的经历,不同的遭遇,呈现出不同的状态,没有人会喜欢无缘无故的哭泣吧!
想到这些,我再也坐不住了,就算她家有四面埋伏,机关重重,我也要去闯一闯。
因为我想带给她一盏灯,一盏充满善意,能够照亮彼此,互相取暖的灯。
我们的房门不过是一部电梯之隔,我的长手触手可及地按上了门铃。
我期待他给我开门,就好像一个孩子,期待串门走亲戚一样,蠢蠢欲动。
可是门铃按了N多次,她没有想开门的意思,接着我的手都快敲出老茧,门还是没开。
死胖子,你不是说她在舞台上看我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