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后,我幸运地被邀请到她家做客。
她的房间很深,像地道战一样深遂,像火车车厢那么长,粉色的灯光,浪漫满屋,但我感觉好像到了妓院。
作为生日主人公的她,准备了一大桌雾气氤氲的佳肴美味,其中还有我期盼后劲十足的红酒。
酒是个好东西,平日里办事妥不妥,全看自己酒喝了多少,不过对于今晚,我畅想着酒,是否可以把没有的变成有。
我前后左右,360度旋转扫描一番,今晚的嘉宾居然只有我们两个,多么幸运的晚餐,天时、地利、人和、我顿时兴奋的想打太极。
“先生,这边坐。”她已经斟好红酒,呼我入座。
她依然蒙着面纱,和灯光一样的颜色,她穿了一件宽袖子的白衣裳,每次和我对饮的时候,都会拂袖遮颜,留给我一脸,“把酒思闲事,春愁谁最深”的穿越感。
我们就这样以酒为词,涤荡着樱红的波纹,默契地一杯接一杯,很快两瓶红酒见了底。
对酒佳人,锦上添花,我被催化的人醉心更醉,而她精神闪烁地好像清晨的太阳,她起身打开音乐,伸出葱白的嫩手,向我发出舞蹈的邀请。
难道她的酒,喝到袖子里去了?还是酒在她在肚子里,自动兑上了水?好在那红酒不便宜,她不至于灌我灌到破产。
宝刀刚出鞘,我好像有点落了下风,不过接下来,我防范于未然,勤学几个月的各种舞技,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我整了整衣领,一把拉上窗帘布,向她鞠以绅士的回礼后,我梦寐以求地拦上她的细腰,紧握她的小手,注视小白兔一样,轻摇曼舞起来。
她好像变高了,几乎和1米8的我,平目齐眉,或者是我以前看错了,舞台上的远视效果,和近距离的实际,肯定有差异。
不过没关系,哪怕她比我高,都不是问题,只要她不嫌我矮,我就不嫌她高。
音乐缓缓流泻,催人入境,我们跟随着音乐,不断地旋转跳跃,一圈又一圈。
舒服、柔软、温暖、包围着我们,这份顺滑渐渐蔓延到后脑勺的时候,我准确地感觉到是个毛茸茸的尾巴,扫着我的后背,我惊恐地瞬间转过身,身后除了窗户就是窗帘布。
见鬼,美人面前多迷茫,遇上好事,心存怀疑,摊上倒霉的事,又觉得怎么偏偏是我,人就是这样喜乐忧患畏惧。
肖邦的圆舞曲,还在浓厚的流长,华丽奔放,丰裕激情,配上我们两只蝴蝶,似乎结合的曲尽人意。
她的眼瞳在昏暗灯光下,明亮的像一汪清泉,深情的注视,让我几乎沦陷,因为她,我知道了,我们需要理性的生活,感性的艺术,还有美好的爱情。
我们的眉眼间,不过一尺的距离,唇与唇之间,只需要低个头。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心神荡漾着浑身无数的细胞,我知道有时候,能吻就不要说话。
奇怪,她毫不动情的脸上,好像涂了一层蜡,死白死白,她不开心,我感觉自己有点失态。我转开没有吻上的唇,一个不留神发现,她搭在我肩上的手,已经变成了一块木头,也就在同时,我瞬间低头瞄见,她的中裙下,居然是一双长满黑毛,瘦如竹篙的马腿。
老天…
这当然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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