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在 《国富论》 中写到,麻衬衫不是生活必需品。
可如果一个上班的人不穿麻衬衫,别人会嘲笑他穷到丢脸,脑子有问题。
如果你缺了这种证明身份的象征,没有人会觉得你值得尊敬。
而当年的麻衬衫,是现在的化妆品,手机,名牌衣服,
是一切非必须,却又令人享受的商品。
你周围的同龄人,口红一买12支,人手一个Lv包,5000+的手机耳机电脑,一年换几次。
而你不化妆,不搭配,不消费,没AJ,过着“低配人生”,格格不入。
很多人说,跟风消费是种虚荣。
但很少人关注到虚荣背后,是过低的自我价值感,
是对得到他人赞美,嫉妒,关注的渴望
阿兰·德波顿将此称之为“渴望世界之爱”。
因为内心认同 ”别人关注我时我才有价值“ ,所以买了很多附加值的东西,期望别人”羡慕自己“。
于是,买能解决一切烦恼。
我们用买多少口红,来衡量男友爱情重量。
我们用买超贵的令自己心动的商品,来对抗工作挫折,生活空虚。
我们用买给自己多少东西,来判断一个人的品质和格局。
如果买一件东西不够爽,那就买两件。
其次,社会比较让补偿性消费,成为了填补空虚的万能药。
心理学家费斯汀格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理论:社会比较。
人们借助社会比较进行自我评价,确认自己的属性定位。
这个过程隐含着“被肯定”的情感需求,但越是向上比较,你的自我评价就会越低。
2010年,行为管理学教授Niro Sivanathan,找来150名20岁左右的大学生,做了一项实验。
首先,学生们要一项测试:拿到一份文字材料,快速把上面单词里的元音字母划掉。
他告诉其中一部分人,你成绩实在太差,排名垫底。
接着,这群感到受挫折的学生,看到一张专业摄影师拍出独一无二照片时,
购买意愿比那些被告知评分良好,或认为“这只是普通照片”的学生高很多。
Niro Sivanathan认为,当自我价值受到威胁时,
人们会有更大的倾向,通过消费奢侈品来挽救自我危机。
本来,买不起就是买不起,只能徒增烦恼。
可是,有人已经在学校厕所门后,帮你写好一片片无抵押放贷的联系方式;
社交APP和输入法,植入了多如牛毛的借贷广告;
每天xx金融,xx贷都给你发短信:您已成为优质客户,最高可借50万。
被社会价值观裹挟的同时,为了逃避焦虑,我们开始超前消费。
却没想到,超前消费,会带来双倍焦虑。
我们不能判断物品本身的功能性价值了。
我们忘了,它们本来不过是一部手机,一支口红。
最后,我们都活成了别人为我们定义的,“理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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