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伯娘踏着余晖,回到家里,兴奋不已迈进大厅的门口,里面坐着好几个人,本来聒噪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大人们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自己出现的太不是时候!旋即转身,走出去。
直到晚饭时间,我才敢出现。奇怪的是,家里来了陌生人,一住就是好几天,更让人奇怪的是,他总喜欢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地,我又心虚般地不敢迎着他的目光,从小我就学到如何用退缩来保护自己。可我还是惴惴不安。
这几天,伯娘基本上不让我跟着,第三天晚上和我说明天要带我去县城,我忽然有点开心,因为以前从没有出过村庄,但这次我是不愿意去的,因为从伯娘的行动中我感觉到了一种庄重的仪式,伯娘给我换洗了我从没有穿过的碎花新衣,又把花布袋放在我的肩头比划背带的长短,言语中交代着出门的注意事项。
第二天,我们都起得很早,包括那名男人。在大家急匆匆离家的时候,我的目光始终盯着伯娘,我见到了她深藏于心的慌乱。
我们坐上了驶离村子的车,往我不知的方向跑去,因为有伯娘在我身边,昨晚没有睡好的我,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到哪了?我也不知道。迷糊中,伯娘已经把我摇醒,我又迷迷糊糊地跟着她下了车,到了离车站有点远的地儿,我已经完全清醒了。伯娘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说是要上厕所,那个男人告诉她在哪个方向,她就不回头地走了。等了约摸一两分钟,伯娘还没有回来,那个男人却说我们走吧,带着我就往另一个路口要走,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明就里的紧张,只想离开他,赶紧离开他,往伯娘离开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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