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我曾被深深打动,于是赶紧去查是谁说的,答案是“朱生豪”。朱生豪又是谁呢?
朱生豪(1912—1944),原名朱文森,浙江嘉兴人,是中国著名的翻译家,主要成就是翻译了莎翁戏剧。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朱生豪辗转流徙、贫困交加,但仍然坚持翻译,后因劳累过度患肺病早逝,年仅32岁。
朱生豪所译的《莎士比亚戏剧全集》是迄今中国莎士比亚作品的最完整、质量较好的译本。他的“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之神韵”翻译宗旨,值得后人敬仰。朱生豪具有较深的文学修养,汉语、英语都有很高的造诣,所翻译的莎剧通俗易懂、文笔流畅,为后人留下了一笔珍贵的文化遗产。
在朱生豪昙花一现的生命中,除了留给世人《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外,他对妻子宋清如的深情也一直为人们所称赞,甚至封他为“民国最会写情话的男人”。与同时期的徐志摩相比,朱生豪的国民喜爱度或许从某个程度上讲还有所超越。因为,朱生豪一生的情话只说给一个人听,只写给唯一的她——妻子宋清如。
宋清如是朱生豪的女神,她出身于书香门第,兼具才华与美貌。《莎士比亚戏剧全集》朱生豪共翻译了31部半,可他写给宋清如的情书,仅仅是流传至今的,就足有540封。“我是宋清如至上者。”
“我渴望和你打架,也渴望抱抱你。”
“我想作诗,写雨,写夜的相思,写你,写不出。”
“我一天一天明白你的平凡,同时却一天一天愈加深切地爱你。”
“总之你是非常好非常好的,我活了二十多岁,对于人生的探讨的结果,就只有这一句结论,其他的一切都否定了。当然我爱你。”
“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
宋清如呢,她是那样的高洁,宛如一朵高山顶上的雪莲,是朱生豪的“人间值得”。对于婚后的清贫生活,她曾经幸福地说:“他译莎,我烧饭。”只有对一个人怀着最深沉的爱,才能让这样一位特立独行的新女性心甘情愿地为他“洗手做羹汤”。如此的爱情,尽管是昙花般的一瞬,却胜似烟花般绚烂,即使光影已经在空中坠落,而那五彩的火花定如璀璨的繁星一样在浩瀚宇宙中一闪永恒。
我想,朱生豪一生的热爱有两个,一个是莎士比亚戏剧,而另一个则是宋清如。对于这两份热爱,朱生豪做到了极致。这样的生活态度,令人感叹——即使生活有太多的无奈,但只要“热爱你的热爱”,一切都会是你的“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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