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太阳开始西斜,被曝晒了一天的大地突然有了休息的时间,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人穿梭其中开始感觉到寒意。虽然西边太阳还舍不得离开天际,但它现在柔柔弱弱,已经对万物构不成什么威胁。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悉悉索索,踩碎一地落叶的宁静,也惊扰了傍晚山林的静寂。那是林中采药人为了赶在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天边,夜幕最初升起的那一刹那,把林梧花的花芯采下而做出的努力。他已经守了那三朵花好几天了,每天都提前等待,为的就是等它盛放至极时亲手摘下,唯有这样药效才能达到极致。林梧一花,三载花期,花时三刻,花开三朵。用它做药引,可美人肌,解体毒,故求者众也。这天,他刚要到悬崖下去守着他那三朵林梧花,匆匆忙忙的赶着路,却被一个不明生物绊倒在地。等他灰溜溜的爬起来打算继续走的时候,不明生物竟然抓住了他的脚。他浑身的毛孔立刻张开,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这附近数年来除了他都没有人来,不是人,那会是什么?这么一想,他简直恨不得长了翅膀赶紧飞离这里。可是那抓住他的不明生物明显没有放开的打算,他正纠结要怎么逃脱的时候,突然脚上的禁锢松了,他本想开溜,又禁不住好奇的心,用手掌半遮着他的眼睛,嘴里嘟囔着各种辟邪的话,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极怕自己真的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结果这一看目瞪口呆,好久都不能回魂。这不明生物看起来应该是人,只是一身白袍被血染得通红通红,满身伤痕,看起来竟像是从地狱里走一圈回来。他终于知道刚刚他脚上的禁锢为什么松了,因为那个不明生物晕死过去了。也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一心想着他心爱的林梧花要开了,想挪开他的脚,手却不听使唤的给那不明生物诊起了脉,活着,竟是活着,只是伤得极重。伤极心脉的内伤,还有极重的外伤。他观察了旁边的环境,推测这不明生物是被重伤后推下悬崖,然后命大,活到现在的。再看看沿路的血迹,极有可能他落崖之后还是有点精力的,拖着伤脚还把自己挪到了这里,真是惊人的意志力。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这么想活下来,我就帮你从阎王那里要回一条命吧。采药人边说边把药篓里的草药拿出来挑选,简单给不明生物的伤口涂上草药,他琢磨着要怎么把不明生物挪回药庐。这人看起来很少单薄,好像也不高,扛起来应该不是很重,以他的力量应该是可以扛回去,可是他又不想让他弄脏自己的衣服,要不就拉着双腿拖回去就好了,反正看起来命还挺大的。正打算把他当成尸体一样拖回去,这尸体竟然发出来抗议,晕死过去的他竟然喊了一声痛,然后半睁开了眼睛,吓得采药人松开了那个人的腿。只能蹲下去把他背起来了,太惨了,药庐那么远,他身上那么脏,等会自己肯定会又脏又臭。想着真是要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心里百般不情愿,脚上确实没停的一直赶路,他知道这人在跟时间追赶生命,慢了也许就救不回来了。刚刚那人只是虚张声势啊,怕我把他拖坏了啊,现在竟是一点都没有醒的迹象,算了算了,不想了,背就是了,反正都脏了。好不容易背到了药庐,把那人卸下来的时候,浑身都酸痛,得亏那人不重,要不哪里能那么快把他背回来,还不得把他累死了,话说以男人的体重这也确实轻的过分了,说是女子还比较恰当。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女子,这身打扮,这么残忍的伤痕,这么坚强的意志,会是女子?不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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