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我是农民,就算在外漂泊二十多年,依然改不了我农民的“土腥味”,不管出差去哪里,列车上关注沿途风景的同时,总不忘关注沿途的土地耕种情况和庄稼的长势。
今年,南方的干旱是有气象记录以来最严重的一年。洞庭湖见底龟裂、鄱阳湖湖底冒出古石桥、长江武汉段江底的石子路也露出水面。抖音上看到不少地方禾苗枯萎、绝收,可怕的是旱情还在延续。尽管国家使用高科技手段进行“人工降雨”,但效果依然不尽人意、如杯水车薪。
庆幸的是,有个别水源好的地方,确保了农作物的丰收。
原大箕铺镇冯镇长的父亲,一个毛泽东时代的老队长,见面时总不忘夸我徐家庄湾,是大箕铺镇(原来是公社)最好的一个湾。作为队长的他,经常去公社各个生产队考察、参观,知道我湾土地肥沃、水源充沛、地势西高东低,所以易排、易灌、旱涝保收。
处在龙角山下,石家晚水库水系,黄连港中、下游的我湾,之所以能旱涝保收,是有特殊的地质、地理原因的。
盘古开天地以来,大海沧田的演变,造成了龙角山东麓下的大片水田底下都是鹅卵石和砂子,鹅卵石和砂子具有较强渗水性。我湾的河堰处在新、老港交汇处。天旱时,上游无水流,但渗漏到我湾河堰的流水丰富。我湾堰下是黄泥粘土,保住了堰水不再渗漏、顺着沟渠流到我湾农田。
改革开放前,我湾是大箕铺地区一个“天花板级”的粮仓和产粮村,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青黄两不接的早春时节,周围村庄的村民,纷纷挑着萝担来我湾借粮饱腹。听父亲说,解放前,有隔壁湾的村民,把我家丢到屋檐下水沟的烂芋头捡去充饥。
古往今来,旱年无数,过去我湾很少用水车抗旱。解放后,塘堰重修,更是从未使用过水泵灌溉。
我曾在《可爱的家乡》中写过:前有金港、后有银河,确保了村民的旱涝保收和衣食无忧。今年的特大干旱,湾里满畈沉甸甸的稻谷,是《可爱的家乡》一个最好的佐证和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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