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更已经断掉了。
但我意识到,我每天记录的杂乱思绪,几天后几年后对我是很有意义的。如果文字体量更大,语言更精致,梳理得更清晰,我会更爱它的。不管怎么说,要感谢简书,希望它永远存在。这样我不会损失掉很多很多的记忆。
也在慢慢学会展示自己的善意。可是,有时展示好意太过不合时宜,有时好像又很不够,我的阈值似乎太高了,我不够细心。我注定做不了一个左右逢源的人,做不了一个高情商的人。这件事很重要,但也不是那么重要。每一次的痛苦,都来自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明明已经很明白很通透了,但还是会在某些时刻本能地产生烦躁的情绪。
回顾这二十几年,很多东西正在从骨子里被剔除,也有很多新的东西源源不断地灌输进来。好像一次洗髓,童年、土地、田野、老人,麦穗,结拇指大的小南瓜、黄豆大的外形似葡萄的野草,好像都留在被扯断的前半生。
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并且那些东西是再也回不来的。我现在回到村庄,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村庄了。遗忘对于人类来说,是什么?只要到达一个地点,就好像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陌生起来,再也抓不住的恐慌。
就像一年之后,于我来说,昆明将重新回归为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梦里的,我此生再也抓不住的地方。它遥远美好得如海市蜃楼。
能抓住什么呢?坐在着一百二十多个台阶上方的开阔舒适,将我浸润了的如水般清澈柔和的风,这橙黄的照亮一半台阶灯光,眼前的宿舍楼,低声背书的嘁嘁嚓嚓声,摇曳的墨青树冠,渺远的蓝色的天空,时而穿梭的头顶上的飞机,不知何处的音响传来的歌声。
我什么也抓不住,这些东西会在灵魂里变浅,会忘记,会化作庸碌繁忙琐碎灰尘狭小的生活里,时常横斜眼前的执念与不甘。
其实想想,有什么不甘的呢?这世界之大,我又能经历多少?世界之深,我能抓住其一,也就罢了。现在,我无法勘破,希望有一天,能懂,能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不辜负这浩瀚宇宙漫长光年里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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