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就像两条不规则的粗布带子胡乱地铺在道路两边。晨练的人们几乎都不知道它们何时从天上飘落下来,还是风把它们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刮了过来。
也不知何时起,每天早起之后,街头就会冒出一个早市来。直至晨练的人们归来,背着书包的孩子们走上街头,早市才能逐渐热闹起来。也不知何时起,我也习惯了在早市上逛逛。不过,本意并不是买东西,而是走动走动,松散一下筋骨。于是,我从早市的一头走到尾,再从尾走到头。偶尔也捎几颗新鲜蔬菜或一袋水果。
早市最先迎接的顾客是晨练归来的人们,紧接着是还能赶上上班时间的人和送娃上完学的家长们,最后就是闲着无事的人和退休赋闲的老人们。走路不紧不慢的是晨练的人们,买完就赶紧走的是要上班工作的人,扎堆闲聊的和为了菜价反复琢磨、货比三家的都是无事赋闲的人。
小小早市,无论阴雨绵绵,还是雪花飘飘,从未间断地连接着四季,供应着周围人们四季蔬菜、水果,有时还会有些商场打折商品和促销活动出现。
早市也随着四季变换变化着颜色,有时金黄,有时昏暗,有时阴晦,有时峻冷。听起来犹如一股流动的清泉,悄悄地来,无声地去。闻起来有一股烤饼焦黄的香气。触摸的时候却像柔软的沾着体温的沙巾。尝在嘴里的时候像一根烤红薯,越到里面越火热。
经常逛早市,熟悉了一张张叫不出名字的商贩们的脸,有时还温和地絮叨几句。
蓦然,想起郭沫若《天上的街市》: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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