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卢卡斯·卡罗尔。
我生来就和别人不太一样。
我周围的人几乎都很可怜,没有父母亲戚,或者只有一位。
但我有个完美的家。
我小时候很让家长喜欢,从小就在多联的家附近上了学。
当我在学校中用功读书时,其他人都在尝试着怎么在社会中生存下去,怎么得到粮食,怎么得到住处。
我那时也很幸运,虽然我的成绩不是太好,但也算中等偏上,父母和舅舅对我已经很满意了。
再接着,我19岁时参加了高考,由于分数很理想,我成功进入了报考的大学。
真是顺利。我有的时候会这样想。
但我始终认为这是我自己的功劳,因为没有白来的顺利,只有自己的努力。
到了大学,我很激动,因为我从小就想当一名医生,为了救人。
前三年,我在学校的成绩还不错,但接下来为期一年的医院实习中,我有点乱了手脚。
一切都是新环境,没有专业导师再几乎形影不离地在身旁了。
我犯了愁,刚开始的几个月并不好,我的日常评分下降了很多。
而这个时候,我现在认识的人都还在社会中踱步,他们有了几年的经验,是现在的我比不上的。
最终,后来的日子里我的表现越来越好,顺利毕了业,拿到了医科证书,并在我实习的那家医院就职了。
我成为了一名急诊科专门负责手术的大夫。
好景不长,做了一年后,我本一如既往地接到了活,是个突发心脏病的肝癌晚期患者。
起搏器在我的手上不停上下动着,我紧紧盯着身旁的状况面板。
我能感受到我的汗下来了,一滴一滴在我的脊背上流淌,而我还大气不敢出一口。
看着面版上的心跳逐渐稳成了一条直线,我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并宣布了这条改变我一生的消息。
患者抢救无效,已死亡,家属可以去办后事了。
尽管我也遇到过很多像这样抢救无效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其中一个家属在我刚刚摘下医用口罩还没扔的时候扯住了我的领子。
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前的人们只会哭,只会说着造化弄人,还没人居然…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身上的汗下来得越来越多了。
听着,他说,你治死了这个家伙,你们医院打算怎么赔?
医院不负责这类情况家属的损失。我说。
接着我感觉头晕目眩,他把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说实话,那时我都想骂他了,哈哈。
周围的人骚动起来了,几名护士连忙扶我起来,而另外几名则尽她们最大的力气姑且算拦住了那个人。
我被抬回医务室了,刚才扶我的几名护士为我检查身体。
家属那边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后来听说是个实力很强的家族,他们还要挟医院赔偿。
没事了,卡罗尔,放松。一位护士笑着对我说,幸好你没什么大问题,腰部神经有些受损,可能会落下后遗症,头部出血位置包扎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然后我出了医务室的门,碰到了似乎在等我的院长。
他告诉我,刚才和我发生冲突的那家在要挟医院,并要求把刚才参与抢救的人员全部撤职。还说但这也太荒唐了,他都想把他们直接扔出医院了。
他还补了一句:可惜我不能啊。
我一下子没搭理他,倒也是,没办法。
果然一个星期后,我被医院撤职了。
父母都安慰我说可以去条件更好的医院,毕竟你有医学证书。
但我没有,我24岁那年把我的简历投向了弗朗公司。
很荣幸地,我又能上班了,我开始珍惜上班的时间,这使我的人生更丰满了。
我认识了德雷——一个小姑娘,我喜欢小孩子。
这样,我目前为止在这工作了3年。
过年时,国庆时,中秋时,或别的时候,我都会去看我的父母和我的舅舅舅妈。
他们身体都还健康,为此我感觉自己幸运极了,我爱他们。
但因为我这么幸运,我开始觉得对不起我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大部分没有父母,从小自力更生也吃过很多苦,但我没有。
我没怎么吃过苦,至少比起他们我都算没吃过苦了,毕竟后遗症比起他们的生死来说算的了什么啊。
抱歉,我本来以为我这类人是最多的。
不缺人爱,不缺人陪。
我还很幸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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