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吃饭,本来看不出什么状况,结果父亲哭起来了,边哭边骂骂咧咧,骂了母亲和我,说我跟母亲是一事儿。
事情的情况是这样的。
父亲作为一个脑溢血后遗症人员,一直把自己当作一个病人,不是一个“好人”。有了这个认识,父亲的一些做派也很是不可理解,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参与了,基本上什么活也不做。
就拿今天来说,去院子里接水提到屋子里,父亲说“这活儿我能干不?”,母亲说,他们都在家,你叫人啊。于是,父亲就叫弟弟去提水。
对于这样的活儿,我是觉得,你提不了整桶,可以提半桶,总之这是可以锻炼的,你长期不干这样的活,会使自己有个畏惧心理——这活我不能干,长此以往,基本上什么活也干不了了。
吃饭的时候,前脚侄女还夹鸡腿给父亲,后脚因为父亲说了一句,“吃什么都不对味儿”,母亲说,“这饭是难做,吃什么都不吃,就吃饭汤合适。”,我接腔问他“吃什么对味儿?”,这时候父亲就开始骂骂咧咧,带着哭腔,骂我跟母亲,说我俩是一事儿(老家话,就是一伙的。)这个骂,是带着脏字的,我听了,极不舒服。
“我有什么问题吗?我是问你什么对味儿咱做什么吃,这就惹着你了。”
然后,父亲说,早想着哭一场了。
我接话,你倒是哭啊,这年月谁压力也大,想哭就哭,憋着会有问题的。
父亲还是那样委屈的样子。
我也哭了,本来中午说不喝啤酒,放在一旁的啤酒没开,这时候,我果断把啤酒拿过来,用牙咬开,咕咚咚喝起来。这是我长这么大,有印象的第一次用牙起啤酒。
我之所以哭,是各种现实因素夹杂碰撞在一起。自身遇到的离婚问题,错综复杂,不知道对方目的是什么,又能提出怎样的要求;自身遇到的就业问题,一直没有进展,何以解决自己的收入来源问题;加上,父母这边的不如意,你好意让父亲改善,可他一根筋地不做任何改变,还一个劲儿地埋怨我们,看谁都不顺眼。
我也想大哭一场,宣泄一下。
喝完一瓶,我又开了一瓶,喝个痛快。撕了半只扒鸡,凑了一盘,几乎让我一个人吃完。
我是知道,肯定不能让父母再操心了,万一添点儿毛病啥的,得不偿失,可是,满肚子的压力向谁诉说,如何减压呢?
我是真想大哭一场,释放释放最近的翻江倒海的压力。
中年人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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