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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进城记.1O.

村姑进城记.1O.

作者: 警钟长鸣是我 | 来源:发表于2019-02-15 14:14 被阅读0次

    十.破碎的美梦

    在连续的好多日子里,美和一直在做着自已的美梦和回忆,她回忆着古镇平整的石板路,粉墙黛瓦的大院子,形态各异的石拱桥,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她回忆着与阿平在坝上柳下初情脉脉的过程,她幻想着自己当个城里媳妇无忧无虑的家庭生活,她憧憬和向往着街上人的一切。

    史玉华倒是一个一直对她泼冷水的人,她一直不断地告诫美和,青春年华,要珍惜自己。玉华是过来之人,门当户对的观念一直深入心扉。她明白高平的行为是不太合符道德之说,他行为不端地挑逗初入世的乡村姑娘,会既害自已又害人家,她只能尽力地保护美和,尽量地帮助解开美和这迷惘的心结。可是,已陷入情爱的美和是听不进任何的劝导了。

    阿平和美和又在偷偷地约会了,在村落的树萌下,在田间的小埂上。阿平会不时的挑逗引诱她,美和很喜欢这种让人心跳的交流,但是高平还是很失望,美和她坚守自已的底线,她这个顽强的个性,也保护了自己。

    直巷村很大,但空间又是很小,村里人对他们的频繁的往来成了村里的最佳新闻,评头品足的议论也一一传开。美和的家里人反对,老母亲虽有点傻,也会在美和的耳边喋喋不休,,姐姐绝不支持妹妹,不但指责妹妹的不当之处,而且亲自去告诫阿平,叫他绝不能欺负自己的妹妹,而且姐姐一直盯住美和,尽量阻止她的个人自由行动,决不能让她陷入深潭。村里人的看法也很一致,城里人不可能跟老农民成家,愿在农村生根开花结果的知青是没有的,况且这个不愿意干活,只会看书的阿平怎么可能。

    阿平其实很坦然,他确实不想在农村里面生根开花,他只不过是要调剂一下自己的精神世界,况且,他也不想做自己更出格的事情,这一点他的思路是清晰的。

    最傻的还是美和姑娘,她的向往和梦想,她的刚刚萌发的青春情感是可以蒙蔽她的思维,她是有点投入的。

    阿平享受着这情调的过程,而美和在争取着她情爱的结果。俩人并不为同一的目的而相聚,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啼笑皆非。当阿平真的尝到美和真情萌发的一刻时,倒把阿平自已玩世不恭的行为吓退了。

    夜已深,人己静,美和独自坐在自家的床舖上,眼望着自己傻傻的肖像,思念着已去老家度假的阿平,心中有着无限的惆怅。

    阿平回到古镇过国庆已有一段时辰。他是家中的独子,父母亲对他是百般的爱,万分的疼,让他一人远离家乡也是无奈中的无奈。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科举之才”,如不是wG,不让念书了,否则他绝对是位念大学的才干。所以在他住在乡村的日子里,一不鼓励他去干农活,二在生活上无限的照顾他,从同里到金家坝直巷的小航船上,每隔几天就会有从老家寄来的菜肴给他。阿平在乡村的生活是无忧无愁,当然,也给他带来了无聊的空虚。

    阿平一回老家,他昔日的朋友,学友络续不绝的相约交流,男男女女更是热闹。他的才气和学识在同龄人中是被大家认可的。在古镇家乡的日子里,他很少想到直巷有一位思念他的乡姑美和,更不会去想到他会在他乡生根开花的结果。他混迹在朋友的赞美和关注中,但他还是感觉在家乡没有乡村的自由和潇洒的情调生活。

    在秋收动镰的前几天,他返乡了。临离开古镇的时候,他还是想到了美和,他帮她买了一块花布料。

    阿平的回乡,直巷人是关注的。

    美和一直盼望着夜早一点到来,阿平能早一点来看她。可是,她没有见到阿平那潇洒的身影。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去阿平的宿舍。在此之前她一直没有到过阿平的宿舍里边去过。

    她穿戴着自己感觉最好的衣服,脸上塗抹了阿平送给她的香粉,她不从村中的中桥走,她往村北去绕一圈子再去阿平的家,她也怕被人看见。

    阿平的房屋就在河对岸,是一座破旧的老屋,一盏煤油灯闪曳着照着阿平,他刚从老家回来,正忙着整理一下自己好长时间未住们房屋。他也想去看看对岸的美和,但村里流言纷飞他也不想扩大,想过几天再说。

    轻轻的敲门声,他迎来了久日不见的美和。他有点激动,迅速地拥抱了一下她,又重重地吻了美和一下。当美和坐在他的床边,阿平拿出那块面料,披在美和的肩上时,美和心中产生的一股难以控制的激情,深情地抱住了阿平,口中喃喃地念叨着,”我想嫁给你,我要嫁给你”。阿平听到此言,正在惊异之时,宿舍的大门”乒”的一声,木门被一脚踹开,闯进屋的是美和的姐姐和几位男青年。

    美和的姐姐美凤一直反对妹妹有着脱离农村传统的生活的不实际的想法,更反对她跟男知青的亲近往来,她一直希望美和嫁给一个家景殷实的农家子弟,平时也不遗余力地帮她介绍人家。可是这个妹妹从不听姐姐的话,她就是不甘心在农村的生活。当美和与阿平的传闻尘嚣日上之时,美凤就盯上了自己的妹妹。村里的几位小青年也十分垂涎这位青春美丽的小姑娘,也生怕她会被人拐走,于是姐姐和他们就这样联合起来撞开了阿平的门。

    他们看到了美和他们相拥的一刻,却没有看到他们想看到的那样。但随着美凤的骂声和美和的哭泣声中,阿平跑了,他走了,他还没有做对不起美和的事,但是他知道,他这样下去会深深的陷入难以自拔的泥潭中。“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冲出了木门,消失在黑暗中。

    阿平走了,去了另村同学家去了。他不回直巷了,去镇上粮库打工去了。他也不愿见美和了,这动情的游戏,大幕还没拉开,就这么闭幕了。

    美和哭了,她伤心了,她的初恋被姐姐一脚踢了,她的梦碎了。这本来就没有结果的游戏,对美和她来说是十分幸运的,但美和她没有尝到这个可怕的结果,只有初恋的破灭,让她厌恶自己姐姐,厌恶自已的家,厌恶这生她养她的直巷村。

    她要逃离这个地方。那年她刚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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