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改变,耳旁总是依旧传来轰轰隆隆的机械运行声,真的,讨厌上了这么一种生存方式:像孤雁一样,随时换巢;像浮萍一样,永不生根。走进社会5年来,就一直呆在建筑工地上。
而今回忆:这些年来,我辗转南北:去过南海之滨,修厂盖房,在祖国南端留下足迹;去过北端之都,建庙葺关,从祖国首都匆匆而归。在长城上行走过,在渤海边伫望过。如今在天府之国的蓉城,默默摇曳,似落叶,如枯枝,御风不止。
多少年前,我执着的选择了这个行当,为这一选择,我付出了这么些年。但业在何方,前程为何总是灰蒙蒙,看不清晰。
如今我梦寐以求的,也是想得最多的。就是生生死死从属于一个地方,能够从心里感觉到那是我的,我已经不愿意成为一封贴足了邮票而不知寄往何处的家信了。
有时我怕静,但安静不为所动的依旧安安静静;有时我想静,但热闹依旧不为所动的热热闹闹。
我也曾经天真,但天真已不再是我的权利;我也曾经爱幻想,但幻想依旧还是幻想,从来没有实现过,所以幻想已不再是我想拥有的权利;我学得逐步现实了,同时淡漠紧随而来。如果淡漠可以计量,我不知道它在我这里有多重。但我知道这个社会的淡漠有很多,如果一份一份的划分,那么多数人都得拥有一份吧。但我相信,每份淡漠下都深藏着很深很深的寂寞和渴望,因不被人理解而寂寞;因心中有天地而渴望。
供人行走的道路,多得数不胜数;但是让心驻留的道路,为何寥寥无几,无从可选。主观渐渐离我远去,而客观倒是与我结缘。青春渐渐离我远去,而功成名就却是并无半点。古人欺我也。你们不是说当青春流逝时,功成名就就在眼前了吗?
不得不感叹于,活着累,活着难,为名忙,为利忙,到头空一场。还在我天真和爱幻想的青春时代,我自信。不怕累,不怕难,不为名,不为利,总望活过洒脱脱。如今我已变得,怀疑起来。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社会,渐成了无病呻吟的“新青年”。依旧不怕累,不怕难,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我何必这么累,何必这么难,值得吗?总爱去衡量,付出与回报是否相得。如今想为名,想为利,但名利总无影踪。
黄茗2010.3.14夜,成都笔。2021 .11.8整理于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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