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个下午和整节课的时间看完一本书。
其实读这种自述性的文字往往并没有多少耐心。可能天气的缘故,秋天真的来了,青岛的小妖风又开始张牙舞爪地从远方卷起微薄的海的气息。
凉的空气总会让人安静得多,窝在被窝里读过半本,然后磨磨蹭蹭踱到教室,塞上耳机理所当然的趴在桌上继续下半段。独木舟的文风并没有多少特立独行,挥挥洒洒几万字不过也是别人笔下类似的寻常的故事,由此,我也算不上粉丝的称号。
可我依旧执迷她的文字,或许是这个人。
那段话让我很介意: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你要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说得容易,情绪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控的东西,它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即使你横眉冷对它也毫不顾忌。即使凭借我微薄的地理知识我也知道,地球上所有的海洋河流都与地下水一起,汇聚,流转。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可我可不可以,穿过那些云罗密布的地下水脉去找你。
我讨厌任何吸烟的人,可我喜欢她披着红色披肩倚门吞云吐雾的样子,比初期的韩寒少了分不羁,比盛时的安妮少了分颓废。虽然眼里尽是迷离,到从未少过对这个世界的信任。每个任性的孩子都可以有被原谅的坏习惯的特权。
记忆。回忆。无数的人曾说起,不要活在过去,事实上没有人可以活在过去。
但回忆无可替代。
是时间还不够长吗?我站在那扇门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推开门进去,尽管我知道门后面不是过去的时光。
将要直面的与已经成为过往的,较之深埋于我们内心的,皆为微末。
如果可以真想剖开脑子看管记忆那块的构造是怎样的千回百转,我记得很久很久之前的细枝末节,却总是遗忘一些似乎重要的东西,如果记忆也能画重点我想我的页面一定是最干净的那一页。
不久之前我说过,原来记忆力的好坏是分跟谁的,这或许适用于大多数人,而我似乎是个特例。
我也曾大言不惭地说过我可以脱离那些无所谓的记忆而独立于世,即使不可以我也能够毫无顾忌的看着它们踽踽独行。可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缅怀的过去,所以这些年,一个人亦步亦趋,黑夜里,也不会觉得孤寂。
终极“愿你没有软肋,也不需要盔甲。”这大概是我看到过的最锥心的祝福了。
看到后,愣了很久。
很想说:怎么办?我有软肋呢,可却没有盔甲。
忘记这是哪本小说里出现的比喻了。像是赤脚走在辽阔广袤的冰川之上,刺骨的寒侵袭全身,环顾四周却是茫茫飞雪,毫无遮拦。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你的软肋,而你宿命般得丢盔弃甲,然后被撞击地体无完肤。结局尚不可知,可似乎没什么好需要探堪的。结局给谁的呢?过程却留给了自己。
总觉得,自己决定的事,无论结局如何,都不应言悔。是否又是生命的一种高姿态呢?那在岁月长河里留下的星星点点的遗憾呢?是否也成为可耻的永恒?
在这些无望的日子里,我还固执地坚持着我微薄的理想。起风了,依旧停留在原地。
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几乎是一种近乎信仰的存在。让你顶礼膜拜俯首尘埃,所谓自尊在尘埃里开出花来的谬论大抵出于此吧。应该庆幸的啊,喜欢上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人,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动力般的存在。
每个睡眼朦胧的清晨,都要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那些所谓坚持,它们是不是还在。很多时候偏执的可怕,不愿放过自己,还是习惯了折腾?总是说习惯是个挺可怕的东西,而我却屡错屡犯。
风决定了蒲公英的方向,而你决定了我的。天亮了,我这就出发,去向你说过的无法抵达的永恒。
什么是永恒呢?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是忘川湖畔彼岸花开的绵长堤岸?是三生石旁缠绵不息的涓涓流水?又或许是两岸繁花的红尘陌上?都是,又仿佛都不是。
谁知道呢,整个宇宙都不存在终极似的。
即使存在的,我们看不见的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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