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青青花正香”,闻声意醉,语短情更长。挚手摩挲羞看面,馨香浮动心已酣。
丹眉盈盈映淡妆,风敛鬓影,去意正徊徨。轻点绛唇潇洒样,踏歌翩迁舞霓裳。
——蝶恋花
含珠的晓露有些羞涩
一阙《蝶恋花》,缘于青葱那一点儿美好岁月。
于我,是人生的初始,她呢,真不知道,其不说时亦不敢问。当初人隔两地,只能每周跑一百多公里路跨山越水去约会,屁颠儿的劲头一丝也未减退。班车慢的仿如老牛车,心里那个焦急!不过,比起织女的那傻小子应该好多了,至少能一周一会。
那时代还没手机的概念,坐在车上,胡思乱想着约会的情景,想必其也在办公室急切的盼望着我突然出现。谁知道呢!
某日,天色有些阴,和风轻柔的掠着脸颊。我俩各自踏着自行车,一路腻腻歪歪、耳鬓厮磨的咕噜着甜汤唠水的那些话。车轱辘不时碰在一起,脚踏子也磕的拐骨生疼。
不觉间到了很远的城郊,那儿依山傍水,河湾的滩涂上密密的灌木丛包围着一大片树林子,灌木丛有几条恋人们踏出来的曲径,通向密林的深处。我俩将坐骑安置在一颗大树下,也循着那曲径通幽处,挽着手慢慢的嬉闹着往前走,头顶落英和杨树的飞絮悠悠的飘荡。遂觉诗兴大发:“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
这儿有的是野花,虽无莹莹的月光,却也是花妍眼波媚,相视两相知。情景却也别致。
她呢,应是运城人氏,身材娇小,属甜美型姣好容颜,俗话说的“心疼”的那种,短发齐耳,粉色的发圈拢着,一对大眼睛藏在圆圆的有些夸张的镜片后,眼波幽幽的深邃,偶尔飞媚撒娇,盈盈的煞是好看!双眉描得如下弦月,不戴耳坠,淡淡的唇红,托衬着有些侧挤的皓齿。近身隐隐的散着香气。能看出来,是刻意的妆扮了!
在我的眼里,她的气质很像民国时的洋学生,甜美清纯而灵性。还有那说话的声音,不生气时,确是有些好听的紧。我奉承她说有一种古典的东方女人的美。其越加表现出温柔的样子。
时值初夏,树林里、河岸边,娇艳的野花散发着各种甜蜜的香气。我随手折了一把,编了个圈儿给其戴上,引得她兴奋不已,从包里摸出小镜子左顾右盼,一面理着额头的散发,姿势各种的摆,应该是自拍的那种。拉着我并头照着镜子欣赏,连问“好看不?”我心里泛起了那句“画眉深浅入时无。”的句子来。遂紧赶着应承夸赞。
为了显摆,我随身带着一佳能傻瓜相机,随即留了很多美姿。臭美够了,玉唇轻启,说赏我一首歌听。
于是,悠悠的唱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碧草青青花盛开...!”知道我喜欢这曲子,只是歌词不是十分晓得。边唱边轻轻地舞着。说实话,她唱的真不如说的好听,但女人天生三分舞,那快乐的姿容却难去心头。
似有些皮回到单位,在宿舍里覆灯瞎编,很快堆出了一阙涩涩的《蝶恋花》,第二天加急邮送,并有意未打电话。
第三天上午,电话那头传来了“亲爱的”三字,先是幽怨,怪我一整天都没来一个电话!接着传来欢快的笑声,脆脆的。好生温馨。
后来,思绪中便多了一点粉红,淡淡的,但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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