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想要尖叫喊出声却不得，只能通过喉部发出呜鸣响。“张大嘴，喊出来呀！快喊出来呀！”心里越是着急越不出声，只能让呜鸣的频率增加。意识到是一场梦却睁不开眼，挣扎不起来，陷入噩梦漩涡中。
“爸爸，这是什么怪声？什么声音呀？”佐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叮咚”一下脆响，让我慢慢恢复意识。
孩子爸迷迷糊糊的回复：“妈妈在说梦话呢！”
挣扎半天，终于完全清醒，听了父子俩的对话，我忍不住笑了，肚皮都跟着颤抖起来。意识到在这深夜，又是呜鸣又是大笑有点吓人。努力控制住自己，跟孩子说道：“谢谢佐佐把妈妈从噩梦中拽起来，刚才做噩梦了，想喊没喊出来，就发出呜呜声了。”
平日里对各类异响敏感害怕的佐佐平静道：“你做噩梦也不能发出怪声，我有点害怕！”之后，再次重复着，“做噩梦也不要发出怪声！”他的声音清脆的没有半点睡意，时不时抽送鼻涕，是感冒的前兆。借着窗外的路灯光，看到他蜷缩在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孩子爸说佐佐中途起来尿，便一直没睡。我抱歉道：“对不起佐佐，妈妈做噩梦发出声音让你害怕了。”孩子爸听我们母子两你一言我一语，顿感无语，他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早困意袭来，中途起来给孩子接尿后就想倒头大睡。“别说话了，让孩子睡觉，你越说话，他越清醒。”
好吧，我乖乖闭嘴闭眼睡，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孩子爸的呼噜声。睡着之人的呼吸声是深而节奏的，未睡的人则呼吸声轻。能听到佑佑沉重呼吸音，却没有佐佐的，估计他还缩在被子里清醒着吧。佑佑睡得欢，我方才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转了九十度，脚朝着哥哥的头过去了。
“爸爸，佑佑踹我！”刚说时还行，到后来，佐佐竟委屈的哭了。“佑佑踹到我了！爸爸！”我赶紧起身将佑佑抱起再摆放好睡姿。兄弟两睡在中间，我和孩子爸在两边，一般四人并齐睡好是没有太多空间允许大转身的。我刚才起夜让佑佑有了转动的机会，“妈妈把他抱走了，佐佐不哭了，好好睡觉吧！”佐佐没有吱声，孩子爸对于我们一直说话的行为表示不满，“别说话了，睡觉！”几分钟后，孩子爸的呼噜声再次响起。
闭上眼，不说话，静静等待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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