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筱筱
老公看到我,急切地问怎么样。我递过彩超单,他快速浏览了一下彩超结论,嘿嘿一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放心吧。嗯,这是什么?调生男生女的。你遇上黑医生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想哪儿去了,彩超员推荐的。”本想告诉他,子宫内膜息肉的事,心想等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 啊。
老公去二楼取了化验血的结果,我们又一起回到一楼。这楼上楼下的一折腾,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夫看过结果,又观察了我的舌苔,向上推了推眼睛,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肠胃炎,打几天吊瓶吧,补补水和营养。”
大夫开过药,老公去药房取药,又把药送到护士站。等护士给我输上液,老公总算松了一口气。
坐在我的旁边,唠叨着吃饭的注意事项。还自吹自擂,你看啊,我只离开了一天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唉,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说你什么好呢?唠唠叨叨半天,一会怎么没有声音了。一看,呵,这位好,斜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旁边热心的阿姨帮我喊护士换药,我们聊起了家常。真的,在当时,真是三句话不理“二胎”啊,“二胎”绝对的绝对的是热词。相识的见面都是用“要二胎”吗,打招呼的,绝对代替了“吃饭了”这句中国见面语。
这不,和不相识的阿姨没聊几句,阿姨就关心的问我第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得知是女孩,就坚定告诉我,一定的要,无论第二个是男孩还是女孩,好和老大作伴。你看,你生病了,的有个换班的照顾吧,让他们歇歇吧。等你们百年之后,得给老大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吧,有事好商量商量吧。
得了,这阿姨真的是擅长做思想工作啊,我怀疑阿姨以前是不是在宣传部门上班,这不说着说着都把我们给说道那边去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说的也有道理啊。
我们聊的很是热闹,旁边的人也加入了我们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一致的观点就是一定要,必须要,差一点就是不要白不要了。
他们分析的头头是道啊,大城市抚养成本太高,想要不敢要啊,生不起。我们基层,生活成本低,抚养成本也低,国家让要就要啊,以前偷生都得要,现在是光明正大,为啥不要。你们70后算是赶上国家的这趟末班车了,我们都老了,让生也生不了了。他们的言语中竟然是满满的羡慕,满满的遗憾啊。
空旷的输液室里,我们七八个人就这样开心的聊着同一个话题。各自聊着各自家庭里的二胎。特别是偷生的过程真是惊险,和计生委捉迷藏,捉家人,逮亲人,拿抚养费来赎人。讲的人绘声绘色,听的人津津有味。有的人还给添油加醋,那爆笑效果绝对不亚于一场喜剧表演。
在大家的欢笑声中,老公醒了,没有代沟啊,立马加入了话题的讨论。老公以前就是干计划生育的,他这一加入更热闹了。
大家谈笑风生,有的打完针也不着急走,坐在那里继续聊。有个人说计划生育政策放开的前一天,他的一亲戚交了超生费,结果第二天就放开了,他那个冤啊,就每天跟在村干部后面要钱,把村干给弄的猴急猴急的。村上那些没交钱的喜笑颜开,一见面就笑话交钱的傻,不知道关心国家大事,不看新闻。 引得听众哈哈大笑。
第二天,第三天输液大厅里基本上还是这些人在打针,又有几个新来到,但基本上无需打招呼,就自来熟的聊起了“二胎”。每天都像一场小型的新闻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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