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母亲出门买菜的间隙,父亲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对阿明说道。
“本来不想说的。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也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停了一小会,父亲接着说:“你妈妈在那方面冷淡,我才出去的。我也是个男人哪。”
阿明抿着嘴唇,不做声。可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往事一幕幕划过脑海。
——夜声人静,父亲从外面回来。关上卧室门,将母亲从床上闹起,对着母亲无端指责叫骂。
——要母亲下楼买酒,动作慢了点,就掀桌子砸板凳。
——人情往来,一分钱不出,留母亲在家,自己死皮耐脸跑去吃酒。
——闹起离婚来,什么都想要,一点不留余地。
哦,如今生病了,母亲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心里有愧。对做的那些龌龊事又想自圆其说,就编谎话哄骗我。
算了,谁叫他是自己的老子呢。只要母亲不计较,随便他怎么说吧。
“明白,明白,我知道。”阿明安慰着说道:“你少想这些,多休息,身体指不定就好了的。”
“唉——”父亲听阿明这么说,长长地嘘了口气。闭着眼睛满意地养起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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