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朗朗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了他的父亲张仃对艺术怎么理解,他把艺术放在生命中、生活中、理 想中的地位是什么。像华君武他们知道政治正确至上,我父亲的纠结在于,他还是认为艺术 至上。他在 64、65年画了一批画。他发现可以用水墨画现代的油画。他喜欢毕加索,他画 了一批这种当时被华君武他们叫作是变形的画。不是完全是写实的,是变形的、夸张的,像 毕加索和马蒂斯那样的。他用水墨来画这些画,画了几百张。当时华君武就说,张仃的这些画是艺术思想的问题。因为这个不是政治问题,他没有批判共产党。他给我父亲起个外号, 叫“毕加索加城隍庙”,就是中国民间艺术加毕加索形成的这么一个怪物。但是我爸自己对这个特别热衷,他觉得这是中国艺术的一个出路。他并不认为这是反革命,他认为真正革命 的艺术应该跟别的艺术不一样。但是文革一开始,他的这些画就被作为黑画来展览。当时他有几百张画存在一个朋友那儿,后来据说因为害怕,全部被烧掉了。所以丁绍光为这个写篇 文章,说如果张仃能沿着那条路往下走,中国美术就会有一条新路打开了。但是在文革中把他那几百张画烧掉以后,这条路就嘎然而止。
等过了文化大革命,我父亲黑红的纠结变成他 不能看颜色了。因为在文革中他被撅着、打着,挂着他那些彩色缤纷的画,四面都是红色的标语,他不能看了。所以他自己开始恢复画画的时候,只能画黑白的,不能看颜色。后来才 走到晚年画的都是焦墨,就是黑白的山水。
当然现在王鲁湘他们从另外一个角度说,这才是真正的艺术至上。但是丁绍光、袁运甫他们有不同看法。他们说不对,张仃的艺术就因为他 对艺术的理解被时代、政治扭曲和斩断,所以才从残败的根上发出一根芽,才有焦墨艺术。
张仃与毕加索合影 织网女 瓶菊 唱诗班 巴黎街区 巴黎街头流浪汉 芭蕉少女 白蛇传 谛听 花脸 鸡冠花 葵花与柿子 猎手 苗家绣女 苗女 农家老宅 女民兵 瓶花与杏 灶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