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所有的“勇敢”举动,还有“无法无天”的气概;都是拜我的爹所教导!当然我还没有喝酒、也没有抽烟-年龄太小!其实我讨厌烟酒,呛的眼睛都是难受的。
我娘不会管我,看我实在作得不成人样,只会不痛不痒地说我两句;她从来没有打过我,所以我根本不怕她!就当她说过的话跟放屁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在乎她的看法。她只要给我洗洗衣服、做做饭就好;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我就是这么个混蛋-也有人骂我是王八仔子。
我奶奶倒是说我,鳖孙,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娘再怎么着,那也是我的娘!我囫囵着奶奶给的好吃的,拨浪鼓似的点头、摇头真的跟个鳖孙一样-很听话的好鳖孙!
我奶奶一个人住着一个院子,养了几十只大白兔,也能卖很多钱。我奶奶有什么事情就会叫我这个鳖孙,头疼脑热了,或者兔子生病了,叫我去买药;十里八里我也是屁颠屁颠地跑去,一溜烟的功夫就能把她交代的事情办好。有动力在-给钱;我奶每次给我三毛五毛的,再给我点好吃的零食,我当然会高兴地为她老人家效命了!
这就是我的优点!跑的快,我奶就这么说我,鳖孙跑起来脚后跟都能打腚眼(屁股)上,然后她又喜欢又是嘲笑我。
我无所谓,只要给我点甜头,我能给小鬼带路;给神仙牵马缀凳!
我在家说你都不干,谁也使不动我;我爹说我家活懒外活勤;他娘的这个也能怪我?我还没有干点什么,就嫌我这个没有做好那个也没有做好;我他娘的才多大,我才有多大点力气,真的把我当作牛使了?
一句好话没有,老子不跟你玩了!爱咋地咋地去吧!
就累到我那个娘啦,她跟一个拍不出屁来的洋娃娃般的死寂;干活不要命、吃饭也不要命!干什么都是闷着个头下死心、下死劲。春忙、秋忙是她最开心的事情,她说她当然高兴:春种希望良种,秋收喜庆果子!啧啧,我只能叹息,我哪知道这些道道,只要我不干活,不要把我累嗝屁了就好,哪怕刮风下雨,我这小身板,都知道我的后天缺失,我可能不是春天的花朵,但也不想还没有开花就蔫了!我对自己也是有点希望的。即使到不了参天大树的高度,我也不愿终生皈依烂泥,贴着它卧伏!
我奶说我娘是个好女人,在地里刨食,看水下地最勤,就是个好女人啦?我说我娘怎么还是被我爹揍来?我娘骂我小鳖孙,说我爹是个孬种,整天就知道喝一斤“猫尿(白酒)。”
我爹不仅仅是喝“猫尿”、吸烟也多;他就没有离开过这两样东西,我最讨厌这两样东西!我说我这辈子就不会沾上这两样东西!我一想到我奶说的“猫尿,”我不禁会偷偷地乐。
春忙的时候,家里要收去年秋种的大蒜,春天的大豆、还要养蚕。我苦逼着着的面孔,我爹屌我说,孬比昂的你嚎丧呢;他明着骂我,我暗地里骂他!真的很痛苦的时候,平整的田地原本绿油油地片连成片,现在却是昏黄的一片,忙碌的人多了,田地里干活的人戴着大草帽,蹲在地上、或者坐在很矮小的凳子上,一手提着蒜秧子,一手拿着铲子沿着根部用劲往下部挖去,然后手腕上的劲向下抵住泥土,就把一朵大蒜起出来了!苦恼的是,天气好,地会特别的干,起蒜会特别的累;天气不好,地湿,尽管好起蒜,蒜头上会粘上厚实的湿泥,分量特别重,要摆码整齐在日头下晒干,然后再一朵一朵的拍打掉上面的泥土!
我娘干活没得说的,这个时候我就是感觉我娘牛逼;我爹就不咋地了,他“恬不知耻”的说慢工出细活,真是操蛋的说法,看他挪个十步八步远后头准有个烟头,他就像个拖拉机头“突突突突”的冒着烟在干活。
我拈轻怕重地跟在我爹屁股后头收那个蒜头,他嘴真的不闲着,既抽着烟还时不时跟临地的人拉呱,我就慢悠悠的这里拍拍那里拍拍。
我他娘的没有感觉春天其实是多么的美丽,都是累死人的节奏。橙黄色的土地渐渐裸露出来,三五成群的蝴蝶白的、粉色的在飞舞;落到倒下的蒜秧上,我就跟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追赶着,拿着树枝抽打它们,没有一点慈悲心。
闲得蛋疼!我爹就是这么哔哔着我!
我家里没有养蚕,是邻居家养了两张蚕。马上长成的蚕要上栅了,一条长路摆着好几部倒放着的平板车,车轱辘搭在车子底部的凹坑里。农民都是聪明的实在人,那时家里都或多或少的种了些麻,就是准备着打蚕栅,给蚕上栅结茧。
邻居家是我二老爷,我挺服他的,他是个小学老师,还是个教数学的副校长。他的两个儿子是我的发小、也是我的死敌。但关系还是好的时候多!
我就喜欢在他们家干活,因为他们家的饭好吃,我在他家吃到的东西,我家里是舍不得买的!没有办法,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就那么屁颠屁颠地跟着人家,前呼后拥地忙里忙外!当然,看到我爹妈在的时候,我少使点力气,要么我爹会骂我孬种、我娘愣愣地看着我几眼,我就是怕她那几眼,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想着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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