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雷切尔卡森Rachel Carson的人常会记得,她是《寂静的春天》(Silent Spring, 1962)的作者。因为《寂静的春天》,人们才真正看清楚,那些似乎无形无踪的化学品,会对自然生命造成莫大灾难,而且祸及后代子孙。这本著名且极具影响力的书推动了现代环境保护运动的发展,被译为多国语言,成为国际畅销书,开启了全球各国在环境议题上共同合作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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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们今天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卡森不是凭借《寂静的春天》成为家喻户晓的作家。在那之前,她已经写了三本有关海洋自然史的书,分别是《海风下》(Under the Sea Wind, 1941)、《环绕我们的海洋》(The Sea Around US, 1951)和《海之滨》(The Edge of the Sea, 1955),是位备受喜爱的自然文学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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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寂静的春天》,难以想象我们所知道的环境保护运动会是什么样?
如果没有卡森前面三部描绘海洋的作品,无法想象《寂静的春天》这部作品又会是什么样?
在《寂静的春天》问世前的十多年,尤其是《环绕我们的海洋》的出版,改变了卡森的一生。成为畅销书作家,卡森得以实现了经济自由,辞去了政府工作,在缅因州海岸建造了她的小屋,成为一名职业作家,毕生梦想得以实现。卡森的成功源自于她的文学天赋,借助诗意的文字传达出她的惊奇之心,富有想象力的视野与生动的自然史、汹涌而至的热情和严谨的科学推理汇集在一起。
卡森的一生,展现了美学对于环境运动的重要意义,《寂静的春天》的变革力量来源于一种美学,而非某一政治流派。卡森其自然文学的独特在于她同时将科学家与艺术家的天赋、技巧、训练结合起来的罕见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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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卡森是如何练就这种能力的呢?
她的非凡能力始于充满自然与文学的童年。
卡森很幸运,在她的童年有两位重要的老师——她的母亲玛丽亚和一处占地64英亩的乡村住宅。玛丽亚与同时代受过教育的中产阶层妇人一样,热衷于博物学。卡森的家并不富裕,但给孩子们提供了一个宽敞的家。在那里,卡森学会了和母亲一起系统地研究周遭的环境,发现了她对写作充满着热情。
卡森出生于1907年,当时自然研习(nature study)已经成为美国主要的休闲娱乐活动之一,适合所有年龄的人。这在大众中享有极高知名度,并通过在学校中广泛采用自然研习课程对儿童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对自然的了解,包括对当地动植物的基本认识,被认为是学校教育的基础。
她的母亲玛丽亚、乡村的家和自然研习运动培养了卡森敏锐的观察力、惊人的想象力和出众的表达能力,促成了她对自然美学的鉴赏力和敬畏感。如果没有自然研习运动的影响,没有每天在自然中自由玩耍,没有母亲的热情引导,很难想象卡森的人生会是这样。
十岁的卡森有了第一次投稿经历,13岁之前,在St. Nicholas杂志发表了4个小故事。这些早期的成功经验,不仅是获得了实际稿酬,还启发卡森认为自己是有成为作家的能力。早期的写作经验唤醒了卡森的审美情趣,自然的奥秘激发着卡森的想象力和好奇心,让她更多地了解家乡的动植物。这本杂志提供了空间,使卡森的声音可以被听到和看到。
自然研习运动和儿童文学杂志可谓是卡森童年的两大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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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作《惊奇之心》最动人的自然小品
《惊奇之心》(The Sense of Wonder, 1965),在卡森去世后出版的散文集,可能是她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一本书。《惊奇之心》捕捉到了一种深刻的人类体验,一贯被环境保护主义者所倡导。早在环境教育学者开始研究、讨论和撰写“重要生命经验对环境态度/行为的养成”(例如,Tanner 1980; Chawla 1998)之前,卡森就写下了强有力的文学宣言,倡导童年的自然体验,那来自于一个自然主义者和文学观察者的敏锐反思,而非正式的童年学习研究。
卡森本人的惊奇之心一直持续到她短暂的生命结束。在《寂静的春天》写作、出版、引发轰动之时,卡森一直在与癌症、手术和多种疾病的折磨作斗争。1962年,达到了她在文学上的顶峰,同时身体的痛苦和衰弱,导致她在1964年去世。
在生命最后的两年,去完成一本有关惊奇的书。卡森知道那将是她的最后一个写作项目。不幸的是,还没来得及把1956年短篇文章《帮助你的孩子探索未知世界》扩展为一本长篇书就去世了。但是她的书《惊奇之心》重印原文并使用摄影师的照片于1965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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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部短小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卡森所受到的教育影响,培养惊奇之心。卡森童年适逢自然研习运动、母亲的引导、乡村野趣的家,向杂志社投稿的经历,这些种种经验都帮助卡森日后磨练出博物学技巧和写作技巧,最终出版了四本畅销书。正是她的惊奇之心,诗意的文字表达能力,使她的《寂静的春天》促成了现代环境保护主义的诞生。
从卡森的人生中,可以发现哪些过往经历支撑着卡森那著名的环境保护主义,也提醒当下的我们,文学和自然研习本身是有价值的,它们对儿童学习和当代环境保护主义都是必不可少的。卡森坚信,保护和培养惊奇之心是提供给孩子最珍贵和最具教育性的礼物。
参考文献:
Chawla, L. (1998) Significant Life Experiences Revisited: A Review of Research on Sources of Environmental Sensitivity.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Research 4 (4): 369 – 382.
Greenwood D.A. (2018) Rachel Carson’s Childhood Ecological Aesthetic and the Origin ofThe Sense of Wonder. In: Cutter-Mackenzie A., Malone K., Barratt Hacking E. (eds) Research Handbook on Childhoodnature. Springer InternationalHandbooks of Education. Springer, Cham
Tanner, T. (1980) Significant Life Experiences: A New Research Area in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 Th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Education 11 (4): 20 –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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