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对雪挺好的。
雪是枫的得意学生。
枫刚从师范毕业。
小村很偏僻,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就成了嚼舌头的话柄,还特别爱加点儿色彩什么的。枫每走在拐弯抹角的胡同里,总有几个人阴阳怪气地搭讪着:“溜达呐?”等他过去后,就有人指手画脚,还有刺耳的声音有意无意地钻进耳鼓:“不图三分利,不起早五更!”“唉,雪这朵花算插到牛粪上喽!”
那几天,雪总是低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教室里挪。枫知道,雪的确遇到风了。
那年,雪考上了学,还的确与枫通了很长时间的信,但不知为啥,说断就断了。
枫再从胡同走过时,仍有人指指点点,仍有声音有意无意地传来:
“我说不行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可不,我早就说雪不是好东西;看,晾白了不?”
人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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