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的《白雪猪头》以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为背景,讲述了“我”的母亲,为了让孩子们补充点肉,与卖猪肉的张云兰发生语言冲突,但为了孩子们又找人说和,为张云兰做了五条裤子以换取猪头的事情。整个故事一波三折,有冲突,有波折也有温情与中国式的人情世故。
文章以母亲去卖猪头作为开端,明明见到肉联厂运了八个大猪头进了店铺,但是售卖的时候却只剩下了四个小的。母亲排在第六位,没有买到猪头和张云兰吵了起来,然后讲多人就出来劝架,最后母亲只好悻悻而回。
事情的发展是母亲回家了,看着一屋的需要补充营养的孩子。尽管心里非常不舒服但还是去找了有能力的邻居小兵妈妈去帮忙说和。但是说和并不会太容易,小兵妈妈出主意,让她给张云兰家做裤子。母亲答应给张云兰做裤子,在时间紧,天气冷,布紧张,任务特别重的情况下,日夜劳作把张云兰家的裤子做好了。她托小兵妈妈把裤子给张云兰送了过去。事情到此,母亲应该就能买到猪头了,因为张云兰回过话,只要她想要猪头,说一声就能去拿了。
事件的高潮终于到来了,母亲为了我们的肚子做了这一辈子可能都难做的事。她找人帮她去和张云兰低头认错,免费为张云兰家做了五条裤子。但是就当她放下心来等着可以回报的时候,张云兰却在收到她做的裤子后调到了卖卤菜的门店去了。曾经得罪了张云兰就是得罪了肉,但是就一下子,张云兰就与猪肉无关了。母亲买猪头的愿望就此落空。
结局是除夕那天晚上,雪落了一地,张云兰带了两个猪头送到了“我”家。当时,母亲在睡觉,只有我们在外面玩。张云兰没有让我们叫醒母亲,还给了两双尼龙袜给了我们,告诉我们:“母亲就算再能干,尼龙袜也是织不出来的。”
尾声:母亲与张云兰在集市上遇到,两人为了一个扫帚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最后扫帚被别人买走了。
母亲为了孩子买猪头时与人争执的样子,为了孩子拿了本来给父亲做的新领子去找邻居商量的样子,为了换到猪头在缝纫机前忙碌的样子,渐渐与中国千千万万的母亲重合。她们什么苦都能吃,为了孩子什么不平事都能忍。我们的父母也是像她这样,为了孩子低到了尘埃里面。
是什么让他们低到尘埃。
张云兰只是个握刀的人,她负责销售猪肉,她手里面就有了分配猪肉的权力。所以她可以把猪头留给家里父亲在绸缎店,母亲在杂货店,有点权力的小兵家。他家只要想买猪头,就能买得到。
当母亲发现不平事的时候,气愤地站出来,想要去寻找证据的时候,肉铺的店堂四周冒出了许多手和胳膊,也不知道都是谁的,它们有的礼貌,松软地拉住她,有的确很不礼貌了,铁钳似的将我母亲的胳膊一把钳住,好像防止她去行凶杀人。一些纷乱的男女混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少数声音息事宁人,大多数声音却立场鲜明,表示他们站在张云兰的一边。大家就是这样,识时务。
为什么大家都站在张云兰那边,难道不公平大家看不到吗?不,大家都看到了,但又能怎么样呢?看到了,又不能解决,得罪了张云兰,就得罪了肉,想吃上肉,就不能得罪她。只要和张云兰关系好一点,有点利益关系就能买到肉。
但是,最后,张云兰收到了母亲做的五条裤子,在除夕的时候,雪落满头时给我家送来了两个猪头。收了好处,最后也办好了事,张云兰也是个正常的人,她也懂得人情往来,也懂得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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