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锣密鼓的忙着张罗女儿的婚礼,发出的喜帖,都得到了很真诚的反馈,还在偷乐没有因为叫谁没喊谁而得罪人,昨晚接到三舅母电话,又让我一晚没睡好。
做妖的又是二舅,谁家办点事,他不中间挑点事,他都难受。原先,我一直对他没啥好印象,早先就听大人们说,他从小就精的出鬼。
二舅上学那会儿,外婆家里穷,总是吃不饱,中午带上学的饭都是稀的,他在上学路上就吃完了,挂在树杈上,中午别人吃饭,他就去对着别人,主要是去对着在食堂里工作的伯母,伯母总是省出半碗给他吃。他每每总起这段历史都会流露出得意之色。而我对他这种行径很是不屑。
听父亲也常说这三舅不地道,精得古怪。那是三舅当兵时候,他当时还在和三舅母处对象,他为了示好,答应每月寄五块钱给舅母,但是他自己津贴不够用,就叫我父亲给他,还不让直接给舅母,而要先寄给他,再由他寄去。父亲很讨厌他的行为,但父亲是宽厚之人,每每都照着办。
小时候,对他的印象就是哭穷,每回来我们就跟我母亲哭穷,要东要西,要点东西回去就高兴了。有次,我家换大彩电,他又瞄准我家的小三洋,那时我也大了,任凭母亲怎么说就是不答应给他。那是我家第一台彩电,凭票买的十四寸原装小三洋,对我们家很有意义的,我为这被母亲数落到现在,即便这样,我能为在扶弟魔的母亲手下保留一份记忆而庆幸。
二舅复员回家种田,跟我母亲叫苦,后来,按政策被按排水泥厂工作,又来叫苦。父亲只好求人把他调到县供销社,凭他的那份精明,还是比较胜任的,但多数还是因为父亲这面大旗。可是这一对姐弟从未感激过我的父亲,囗口声声是自己的聪明能干。
因为我家大舅是个聋子,没有成家,所以二舅总是以老大的身份自居。他凭借私自从外婆家拿来的老历书,四处替人看风水,晚年以风水先生自居,从中牟取了一些小利。
父亲在病重期间,来的比较勤,空着手来,吃了再走,我都不介意,也很感激,我希望他能留下,哪怕晚上在家陪上母亲两晚,没有,母亲七个兄弟姐妹没有留宿陪伴母亲一夜。过去的,母亲不计较,我也懒得提。
女儿结婚,女儿想着让外婆高兴,请了她的所有老兄弟姐妹,农村份子钱少,来的又是一串,但女儿也没去计较,只要外婆高兴。外地的表兄弟姐妹我没叫,太多了,我不想给女儿太大的负担。他听说我叫了本地的表兄弟姐妹,没叫他子女,又四处作妖,真烦人,早知道连他都不叫。
唉,原本操办婚事就够烦,不体谅,还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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