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亲爱的安德烈》
很久以前就读过了龙应台的“人生三书”,这位女作家,文风多变。时而温柔似水,就如席慕蓉的“透明的忧伤”,时而犀利如剑,颇有几分鲁迅先生的针砭时弊。
但在她的“人生三书“之一《亲爱的安德烈》中, 她的身份就只是一位母亲,一位渴望与孩子交流走进十八岁少年内心的母亲。
再读之前,循着模糊 的记忆,我还记得安德烈,那个独立自主有个性的男孩子,我也记得龙应台,这位摒弃传统说教与儿子平等交谈的母亲。
当我再一次地拿起这本书时,《亲爱的安德烈》,在唤醒了以往阅读记忆的同时,它又带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与触动。

我喜欢龙应台与安德烈之间的这种家书式的交往方式,平等,坦诚。这不是母亲与儿子之间的家长里短,更像是朋友间的促膝长谈。这种心与心之间的交流在两代人之间显得稀少而珍贵。
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与子女之间仿佛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且日渐加高加厚。
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一下。
你有多久没与父母坦诚交流了?
每当遇到开心事或烦心事时想要找人分享倾诉时,你还会像小时候那样第一时间就想到父母吗?
你与父母更常见的对话是否是“最近还吗”“挺好的”“还有钱吗 ”“有的”“要注意身体啊” ....
是亲情在时间的流逝中必然被冲淡了吗?或许是都不擅于表达了吧。
龙应台说:“我知道他爱我,但是,爱,不等于喜欢,爱,不等于认识。爱,其实是很多不喜欢、不认识、不沟通的借口。因为有爱, 所以正常的沟通仿佛可以不必了。”
为了不掉进这个陷阱,她和安德烈开始了三年的通信,虽说安德烈戏谑说他答应通信只是为了稿费。但不短的三年,无数次的通信后, 发现最珍费的其实还是母子二人连结的“份”。

她们像朋友一样交流。谈各自的生活情况,谈对国家的态度,谈少年叛逆,也谈时间革命。龙应台回忆少年时代永远环绕在脑海中的《椴树》的温柔, 安德烈分享hip-hop摇滚反对压迫追求自由的激昂,有时他说她思想落后,而有时她又指出他少年清狂。
这是母子二人的谈话,却又像是两代人之间的交流,其中还掺杂着中国文化与外国文明的交锋与差异。
在岁月里,她们用文字代替言语,虽相隔万里,却用文字狠狠地拉近了距离。
通过文字,我了解龙应台少年时战乱贫因颠沛流离的生活,也理解安德烈面对母亲的盛名自愧自己哪怕再成功也无法超过母亲,而小心翼翼地问出“那样,你会失望吗?”的复杂感受。
多少读者在母子二人的家书中感触万千, 既认识了母亲,又了解了儿子。她们之间有千千万的爱,所幸,通过文字, 彼此都接收到了对方隐戴在字里行间的爱意。
龙应台给予安德烈充分的空间和自由,他不仅是她的儿子,他更是一个完全独立于她的“别人”!
她尊重他的选择与态度,也拥有开明的学习观。直言:“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眼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的、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安德烈的生活困惑在母亲的引导下也都逐渐有了明朗的看待方式与解决方法。
他自信、 独立,有思想有原则,对弱者同情,敢于质疑阶级的不平等,呐喊“让木屋里有和平,让豪宅里起战争!”

《亲爱的安德烈》,两代人,三十六封信。
龙应台认识了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的安德烈,安德烈也了解了家中叨唠不休在外盛名远扬的龙应台。
时间流逝,母子有爱、有认识,有沟通,甚好!
嘘,别用嘴巴说话——用心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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