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读诗】
为“麦子们”写了一首诗
——读李炯的诗《谢鹤仁的麦子》
文/牧哥
李炯
诗人写诗人，是诗人间的事，好象与诗歌本身存在的“主题先行”(即诗作者拟定主题后再进行创作)没有关系。唐诗中著名的李白与汪伦相互吟诵或李白与杜甫相互惜重而诗是诗史佳话，《饮中八仙歌》也是诗因人而名，现代诗中的诗人间相互写诗或以诗人“肖像”表述式的诗歌也不少，但真正让读者感觉作品有一定意味的却并不多。诗人李炯的诗《谢鹤仁的麦子》却是一首难得的佳作，诗中的“谢鹤仁”是内蒙古颇有影响的“新田园诗”代表诗人，李炯的这首诗虽也是“肖像”式主题，但刻划人物特点却很生动，有类似新闻通讯之嫌，诗味新颖、独特。
标题很像是散文标题：《谢鹤仁的麦子》，却写成了一首诗，“麦子”是比兴之意，“以彼物比此”“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劳做在肥沃的河套，庄稼是诗人谢鹤仁心身世界的现实之物，同时也是他诗歌灵魂的主要创作借代物。诗人李炯以此做为文本立意，开始了意味与形象的解构：
“别人种在田里
他种在心里
一遍一遍，用汗水浇灌
硬说家乡的味道真好真甜
别人长在眼里
他长在脑海里
当收获来临
世界一片金黄
他的梦早已飘满雪片”
这首诗一开始便是上口易读的口语修辞，通过“别人”与“他”的一番对比，将谢鹤仁的乡土情怀与生活状貌描写的淋漓尽致。
“谢鹤仁的麦子会说方言
风送下籽种，心事扎了根
麦粒磨成粉
他只给亲情吃
说死说活不卖给跑市场
倒腾粮食那个年轻人
自己打的粮食自己吃
吃的多半是心情和骨气
自由自在的香，飘过来荡过去
像老牛反刍青草”
承接前两段，“麦子”做为主题引线，将谢鹤仁的生活景状做了衬托，也表现出时代大氛围下一位身份是农民的乡土诗人或有着独特田园视野的“新农民”骨子里那种传统直拗的性格。
“犁铧懂他，镰刀懂他
星星懂他，土地懂他
就连羊群吃了麦秸后
它们的眼神好像也懂他”
诗的最后一段，诗人李炯用饱含真诚、极为流利的诗句给予了“谢鹤仁”充满感情的理解与赞誉。“羊群吃了麦秸后/ 它们的眼神好像也懂他”，多么深动、贴切的比喻，“谢鹤仁”或“谢鹤仁们”在田园的坚守，是幸福的、令人钦佩的。
显然，诗人李炯的这首诗是有独创性的一首诗，说它是在叙事，却又修辞得当；说它是抒情，却又像娓娓道来；说它是感怀，它却又明显透露出一种大时代背景下的家国现状。(2018.10.21)
附：李炯的诗《谢鹤仁的麦子》
别人种在田里
他种在心里
一遍一遍，用汗水浇灌
硬说家乡的味道真好真甜
别人长在眼里
他长在脑海里
当收获来临
世界一片金黄
他的梦早已飘满雪片
谢鹤仁的麦子会说方言
风送下籽种，心事扎了根
麦粒磨成粉
他只给亲情吃
说死说活不卖给跑市场
倒腾粮食那个年轻人
自己打的粮食自己吃
吃的多半是心情和骨气
自由自在的香，飘过来荡过去
像老牛反刍青草”
犁铧懂他，镰刀懂他
星星懂他，土地懂他
就连羊群吃了麦秸后
它们的眼神好像也懂他
(该诗发表于2017年《内蒙古日报》“北国风光”副刊)
李炯，笔名牧野，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巴彦淖尔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临河区作家协会主席。著有诗集《爱的色放》《叫醒春天的耳朵》，散文集《思想的雨》《简约地活着》《河套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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