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放弃了她。原来,以前无论多么的心痛,都会被岁月治愈好。
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她。但是,真的没有了任何的情感。好像,这是啥呢?就像伤过的伤口,已经脱落的痂,但是还是能看到轻微的疤痕,却已经无关痛痒。
还在去年,我还用微信和她说:那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对你无欲无求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结果,她还是回复“嗯嗯”,这样不愿多说的字眼,那么就是朋友都没有的做的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是不愿意多说几句话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大学以后。以前还在高中的时候,她还是比较大方的。甚至在高三暑假的时候,我路过她家门口,她还愿意走到路上来,和我见那匆匆一面。那次后,我们就好像分割了两个世界。等到大学,也就见了两面,一次是在越秀山,一次是在她学校。我想,要不是曾经真的动过情,和她早就相忘于江湖了。
当然,忘了在什么时候,应该是大学吧。在老家的车站,我们相遇在公交车上,她很热情的和我打了招呼。我却简单回应了一下,和另外一个男同学,也是我的初中同桌聊了起来。我的余光里,似乎也看到了她的失落。这样也是算我对她一直对我冷漠的回应吧。
时间就是那么流逝了,我好像一直都是在岁月中奔波,已经在红尘中孤独行走了很多年。我已经快要忘记她的容貌,也快要忘记她的声音。青春是因为镌刻了故事才美丽,有些好的东西,就停留在记忆里吧。在记忆深处,她坐在我左手前方的座位上,一头短发,从背后看过去,一身青春的光芒。我还记得,和她在高中的时候,晚自习课间总是去找她,在她教室门口的走廊上聊聊天,却已经忘记了聊了什么了。我只记得,一次带她去逛街,我却掏不出给她买喜欢的鞋子的钱......
其实,如果当时她能答应我的追求,我也是没有办法给予她什么东西。我有未来吗?好像没有什么未来。我能带她看遍人世繁华吗?好像也是不能。我们的生命里,会出现很多很多人,却能让人为之珍惜的,却是寥寥无几。有些人,相遇了,不久后也是走向陌路。有些人,相遇了,也只是淡然之交。有些人,却能让你有深入骨髓的记忆,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珍惜每个相遇的人,哪怕是曾经的对头。但是,我很怕对别人好,也害怕别人对我好,这就是我吧。我就是没有任何东西,特别是关于物质的所有,所以,等她拒绝我的时候,我特别希望,她能找到一个人,能给她带来我不能给的未来。可惜,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如果她已经找到,我也许早已经释怀了吧?神奇的一件事情,也许,你在无情拒绝他人的时候,别人也会无情的拒绝你。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的什么。
当然,我的岁月比较悲凉,随着年纪的长大,我渐渐地佩服起了我的爸妈。好像,他们的人生比我乐观,不然那么岁月的苦,他们怎么能痛饮下去?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人生的后半段,只是我还难以让他们释怀外,他们好像也没有多少的遗憾了。但是,我好像做不了这样,我从很小很小,我就觉得自己的“与众不同”,内心的自卑,好像,真的一辈子都难以忘却。所以,等到了要追求爱情的年纪,我实在想不出我能给与她什么。我又能给与什么呢?这个时代,真心是最廉价的,甚至可以说是最低贱的东西,当一个人只能拿出真心的时候,肯定是会被伤害的那个。又有多少人,能年少有为不自卑呢?
回想起我的快十年的工作生涯,好像也是一事无成,浑浑噩噩中已经迷失了前进的方向。我们这个时代,阶层也是固化比较严重的,我看过很多跨越阶层的人,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那种百折不挠的毅力,确实让人钦佩,我会为了爱人去这样吗?不知道。所以,我还是把她当成岁月里曾经的美好吧。就像小的时候,我采下一朵春日里的鲜花,风干后夹在书里,等再拿出来的时候,可以欣赏它曾经的缤纷动人,也能感慨下岁月的逝去无声,这样的感觉,我觉得很适合她——放在记忆里,不时拿出来,也有青春美好的回忆,也能遗憾下曾经的爱而不得。
在我的通讯录里,依然还有着她的微信。却已经没有QQ和电话号码了。曾经读书的时候,我熟练地背熟了她家的电话,还有她后来的手机号码。在学校宿舍走廊上的固话、在老爸的手机里,随意地按上那熟悉的号码,就能聊上挺久挺久。现在我们还能聊啥呢?啥都聊不上了。我们错过彼此的岁月太多了,远远多于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从很多话题的人,变成了没有话题的陌生人。
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她,坐着她家人的摩托车走了。而我坐在我爸的摩托车上,我希望爸爸的车速快一点,再能看看她的背影,却又害怕她看到我父子两个的不修边幅的模样。所幸,爸爸的摩托车总是慢吞吞的,在回去的路上,我始终没有在路上看到她。这样一种想见又不想见的矛盾,在我的记忆里尘封了许久,好像从来都没有擦拭过,已经快要忘却了。
一转眼,已经三十多岁了。我们都摆脱了青涩的青春岁月,已经步入中年,我们两个,都没有走在我曾经想象的道路上。好像,在人生的大事上,都落后了我们以前的同学们。我无所谓,但是我还是替她可惜。毕竟她以前是那么多的追求者,哪怕在里面挑选一个,也是可以拥有一段不错的人生。可惜,她的初恋,确是那么的令人感到意外和恶心。当然,也许她已经忘却,现在她的快乐,我不知道罢了。毕竟错失了那么多年的岁月呀,在人群熙攘的都市里,她有没有沉迷于霓虹灯里的灯红酒绿?有没有一些其他爱情故事?也许已经在爱情里修炼了,只是没有公布,所以我无从知道。当然,我希望这样,毕竟我还是希望她能嫁给幸福。
人生的路,已经走了三分之一到一半之间了。就是那么倏忽一瞬,人生就要过去了一样。现在,我应该熄灭对爱情渴望的欲火,转身去追求实现人生价值的事情了。来世界上那么一遭,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那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我想,那就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些人生在沃土,能享一世富贵,有些人生在贫瘠,一身操劳。我想,我就是那种生在贫瘠的人,要一世操劳了。那么就在操劳中获取思想,获取经验,获取人生的酸甜苦辣吧。而和她的故事,只是在人生历程里,一道可口的美食,只有味道在舌尖味蕾接触后,在记忆里永存罢了。
在过年的时候,有朋友问我还考虑她吗?我的第一反应也是不再考虑了。嗯,第一反应永远是最真实的。那么,永远不再见吧。也许,哪天在路上相遇,也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罢了,“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就算认出了,也是淡然一笑的江湖过客——生命只是两条水平线,不再有相交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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