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奶奶家到老屋有一段窄小的胡同,碎砖石路面,雨水冲刷过后,布上一层青苔。
忽然,内心一份悸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猛回头,空无一人的巷子,有一丝烟火气,越过矮墙。
那是一片空地,是我出生的地方。本有三间带土炕的小土坯房。一个镂花橱子,一张方桌,两个方凳,一盏煤油灯。
现在,断瓦残垣都看不见了,前几年还有两个墙垛,今次有人平整以后,种了几畦青葱。
没有一丝痕迹,也就没有留恋的苦。低头走路,抬头看天。
替母亲拿了药,回去的路,顶着一轮月,啊!今天是阴历16。
忽地,背后一股凉气,又是这个胡同。
一洞黑漆漆的大铁门,后脖颈汗毛倒竖,就是这个漆黑门洞,是那条大黑狗,咬掉了,四岁小达达的方口布鞋。
奥,原来是那条断尾巴的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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