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年青的我做了一次吸脂手术,剔除了腹部十三斤脂肪,手术彻底失败,弥漫在整个腹部的痛疼让我生不如死。
没有科学依据的取出我大量的脂肪,导致我免疫系统被彻底破坏,我的肾肝胃肠无法正常代谢。
手术半个月后,我心战胆粟的发现,青春的我失去过性生活的能力和渴望。
饮食的幸福也被剥夺,每天惩罚一样只能喝一点小米粥。
幸福的生活戛然中止。
白天,我开始憎恶夜晚,但黄昏过后,我又感到自己白天的一切行为是多么自私自利,自僝自愁,空虚的可笑。
日落之后,我开始倍受煎熬,随着越来越浓重的夜色袭来,我惶悚不安的做在自做自受的刑具上,多么可怕的经历呀!
内分泌已经全面失调,灯在夜晚的头上漫长的亮着,我整夜整夜的失眠,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我在巨大的愁苦中呻吟啜泣,谁能安慰我,我问,有拯救我的办法吗?
曾经骄傲的我变得非常自卑,厄运的魔鬼纠缠着我,我心如刀割的以各种借口逃避朋友们的邀请,我变得可怜之极,无谓之极,卑微渺小之极。
从前的健康多珍贵呀!它们现在在那里呀!
曾经楚楚可人的身影又在哪里的聚会上温柔流丽。
渐渐得我觉得我的爱情也不能再发展下去了,我对着订过婚的男友说:我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呢?因为他看着痛苦萎迷不震的我,认真的对我说,我要在等你十年恢复后结婚。
我听了他的话,有一种要哭的冲动,当时他家里给他的压力特别大。
我跟他说,你不要在我身上再耽误时间了,医生已判了我死刑,十年也生不出健康来‘。
从今天起,不要再来找我,如果你又发短信或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回,也不会接,更不会听。
因为人生太短,十年时间太长了,我不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能不能成为正常人,生儿育女。
和你交往,让我心里负担很重,我不愿意跟你再交往下去了,接着我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我们一起走到大门口。
我跟他说,我站在这里看你走,这是最后一次看你,你永远都不要在回到这里来,永远不要。
珍重
分手那天,天已经是午后了,他低着头慢慢走出去,一面走,一面回头,脸上泪流满面,口中喊到:保重,保重。
我站在那里身心皆空,那个季节很少下雨,但就在那个午后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在雨中街道上跑着,仍然频频回头,我站在那里看他渐渐的消失在雨帘里,那时我忍不住喊叫起来,想你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可是我没有喊。
以后每当看返老还童电影里本杰明变成婴儿的那一幕,总会想到那年他在午后空荡荡的大雨里,怎么样的跑着,叫着我的名字,保重,保重。
嘲笑和失望让我怕见到熟人,死的念头升起了一次又一次。
曰子悲哀的流淌,看到爱我的家人惊恐万状的担心,内疚使我心情分外沉重,我开始反省自己的自私。
我多么希望手中有一把六弦琴,对着脂肪唱道,哎,我身体的一部分,那只弃你而去的飞蛾扑火后悔了,它希望留下你,它愿意为你去死,宽恕它吧!
每天我都追悔莫及的痴心妄想能恢复健康。
在焦虑黑暗无路可通的曰子里。
我拿起了笔。
我有一个在五岁时就想当作家的梦。
我投入了我一生的多愁善感开始写作,文字美让我逐渐沉溺,为了和故事约会,我一一曰日夜夜徘徊在打字机旁。
同时也幻想,在这现实世界里或之外的某个地方,是不是有我写的故事在被人的传阅。
但真实的无误的是,愚蠢小作满怀希望的投发到了微博上,却如石沉大海,没激起一点浪花。
度日如年,期望中,十年过去了。
2020年3月份,海市蜃楼的绮景开始微笑,我发布在佛学平台的文章得到佛友的认可和支持,我在红尘上的一个佛平台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幸福的颤抖。
日子在笔耕不止中流逝。'
我在笔下找到了闭月羞花,楚腰卫鬓与自信,我和书成为朋友,和笔成为知音,和同道人一起共鸣。|0||√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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