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内容糟糕地让我只想爆粗。
在梦里,我被一张大面积空白的试卷吓醒,结果发现我坐在考场上,做着卷子,只是从大面积空白变成白了大半面。我开始慌张,反复问自己,这些东西你都不会吗?如果不会,那你的高考怎么办?高考该……
然后……
另一个问题又来了,那我究竟是高考过了没有?
梦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就被舍友起床坐在桌子前化妆,拖动板凳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的那几秒,我下意识地在十一月干燥还带着暖气热烘烘气味的空气里问了自己一句话,“现在是六月几号了?我的高考……究竟考过了吗?”
“今天八点二十有视听说的课呢,赶紧起床。”舍友一边熟练地在脸上上隔离霜,一边叫着还在床上的舍友。我就一个人懵逼地坐在床上,沉浸在刚刚醒不过来的两重梦里。
很快就要到期末考了,眼见着大学的八分之一就要这样过去了,我仍然待在角落反应不过来。我至今记不得周几是什么课,哪天可以睡懒觉,哪天可以去洗澡,上课的教师到底在四楼还是六楼,亦或者是在某个地的二楼。到底是我的反射弧太长,还是我太恋旧,再或者,是我本来就是在做一场漫长的梦?
只是别说是因为怀念过去,无非是一场谁都经历过的荒唐,又有什么值得怀恋的。只是,醒来之后,又是无可避免地想起一个人,我已经很久没再想起过他,也没再纠结曾经纠结到挠心挠肺的问题。
也不对,也是想起过他的,在老姚给我们看着他手机上女儿的毕业证书、聘书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我偶遇他爸爸时,叔叔脸上和老姚如出一辙的骄傲;那天晚上又在舍友和QQ小冰的游戏里看见了他用的最六的那个英雄名,一瞬间就难受的紧,想起了傻fufu站在他身后看他打游戏的那些时光。
那天去看了我闺蜜,他总是绕不过的话题,我说,我再没了那时候的情绪,我有了新的生活,有了男朋友,有了未来可期,终有一天,我会忘了他的名字,我会忘了他的长相,忘了我和他是哪一级的同学,忘了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但我会一直纠结一个答案,它会成为我的一根刺。
闺蜜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么久了,我兜兜转转问他问了那么多年,问到我丢了自己的骄傲和体面,问到了他终于结婚,问到我厌恶自己的曾经。但最后,只是得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骗不过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有些问题……
本来就注定问不出口,也没有答案。
我知道啊,所谓真相,就是用来埋葬的。就像是那两年的脆弱崩溃在所有老同学的眼里不过是一场嚣张任性的逃课,不过是仰仗着不用担心成绩的聪明对枯燥无味生活的反抗。至于那些在雪地里的痛哭流涕,在荒山上大声喊出的秘密,就如同昨天晚上的的梦,没有见证者,或者只有一个再三缄口的见证者,时间久了,它们就会照着自己的命运埋葬在雪地,荒山,和梦里。
而我,悄悄摸摸地瞒着所有人写下呓语,转身忘掉,又会开始我的上课,我的比赛,我记不清时间表的新生活。在全世界都在思想抛锚的时间里,我做了什么,又有谁在乎呢。
没人在乎。
缝隙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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